慧珍看貴人認真的聽著沒有再激動繼續道:“朝廷不出這部分銀子,這些地方的安置銀卻不減反增。朝廷不給優待,優待照給不誤。
那銀子是誰添上的?戶部的缺失是誰補上的?地方上沒接到的政令又是誰攔下的?
這些都做到了,兵士的餉銀也未必都要朝廷撥付,那出現了不在冊的軍隊,朝廷又如何得知?
軍隊是國之重器,軍隊出現問題,讓朝廷如何能安?
這樣的事情不會只是三地,卻只有三地遞折子上來,還只是提醒,不敢明說。
說明就算是密折也不能順利到皇上的手里,而上這三封折子的官員,一是忠于朝廷,二是京中有靠山,他們想做事,但有心無力,只能把事情先捅上來以做試探。
皇上遲遲不做批復是有著種種擔心,朝廷新立,國事不穩,又拿了大量的銀子糧食支援了北地,皇上這個家也不好當。
地方上隱藏著軍隊,如同在皇上的頭上懸了一把劍,沒有十足把握,皇上也不敢輕動,但不動又如同在養虎,晚一天解決,虎便大上一日,這才讓皇上猶豫不絕。
若此事能有人幫皇上一把,待事情解決,豈非大功一件,于國于民功在千秋。”
惜貴人苦笑:“這又于我何干?我在深宮,連自己都護不得,爹爹只是個七品的小官,就算真的在京中有靠,能給圣上遞折子提醒,除了說句忠心可佳,其它又能怎樣?”
“貴人,成事未必非得官高,官位只是皇上一句話,是七品,是一品,又有什么區別?
夏大人只七品知縣不假,卻是手握實權的七品。謀劃得當如何知曉辦不成大事?”
敢上這種折子,可知夏大人是不畏生死之人,搏一場又當如何?”
“你說有三人上折子,因何唯獨看上我父親?”
“另兩位大人無女在宮中,他們有功有過與奴婢何干?更何況貴人在長遠長大,該知長遠的不同。
長遠山山相連,氣候宜人,若說有一個地方能藏下大量軍隊,首選長遠。
夏大人在長遠多年,無論地方人脈,還是地式地形都該熟悉,只要他敢,奴婢就有辦法讓他把長遠隱藏的軍隊收入麾下,有了這些軍隊,皇上就有了后盾,自是敢放手懲治。這份大功,足以讓夏大人和惜貴人穩居高位。”
“還是那句話,我憑什么信你?你何德何能,能做成如此大事?你若有如此能耐,何必困在深宮,謀劃這些。”
“奴婢不敢說有如此能耐,但敢冒死說出這些話,自不會是半點把握也無。
天下利益,無非權錢。百姓參軍,為的是吃口飽飯。想養這么多的軍隊,沒銀子,沒糧食,任誰也辦不到。
若上有皇上壓制私養軍隊之人,斷了他的財路,糧路。下有官員接濟困餓之軍,恩威并重,貴人說能否成事?”
“你說的簡單,先不說皇上能不能做到,我父親能不能做到,單是這收攏軍心的錢糧,何處去尋?別和我說國庫,國庫能夠支撐,皇上也不必為難。”
“此事若簡單,又何來護國之功,又如何能保夏大人與貴人此生無憂。
可能再小,也是有可能的。奴婢敢賭上性命,起碼的錢糧,自然考慮過了。若奴婢承諾半月內,夏大人會收到百萬兩銀子。貴人可敢勸夏大人一搏?”
惜貴人驚得自己坐直:“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