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婷依進了丈夫懷里:“既舍不得師傅,也怕做事出了紕漏,更怕孤單。相公若不是師傅今日離開,你不會過來對嗎?”
將軍又吻了吻妻子臉頰一臉壞笑:“為夫只過來一趟,你就懷上一個,常過來還了得。”
慧婷眼里含著淚被逗的笑出了聲,輕捶丈夫的肩頭:“你還有臉說,都怪你。”
“怪我,怪我,都怪我成嗎?我夫人爭氣,想怎么怪就怎么怪,這回還給我生個兒子,等生出來咱們趕緊再要一個,下一個要女兒,有三個哥哥護著,咱們把她養成小霸王好不好?”
慧婷又捶丈夫兩拳:“你把我當豬嗎?一個接一個的生。”
將軍抱的更緊了些:“天地良心,豬可沒你能生,一碰就能懷上。”
慧婷氣得起了身,拿起枕頭砸向了相公,將軍一個閃躲讓過枕頭,把妻子又抱入了懷中。
夫妻二人打鬧了一陣,慧婷心情稍好些了,嬌嗔著晃身子:“你放開我。”
“好,放開。”將軍放了手捏捏慧婷的鼻子:“別難過了,九夫人肯為你在這里住了一年,實在不易了。
這樣,等孩子生下來,再回北地時,我帶著你,也讓你去看看外面的風光,你若不怕,帶你去看看浴血的沙場,和我們打下來的大好河山。”
慧婷的眼睛睜的老大:“相公,你說真的?”
“相公騙過你嗎?你別不舍得離開這幾個小崽子就成。”
慧婷興奮的不知該如何了,滿心的愁云散了個干凈。
七日過去,慧珍的手幾乎恢復了,背上的傷,也只有淺淺一道印子了。
慧珍七日沒有出過那道門,整日閑著無事,總是偷偷望著窗外。
宮女笑著問:“姑娘是不是嫌悶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慧珍興奮的問:“我能出去嗎?”
兩個宮女全都捂著嘴笑,一個宮女道:“皇上又沒禁姑娘的足,自然是能的,原是怕姑娘的傷養不好會留疤,才不敢讓姑娘亂動,現下恢復的這么好,御醫說再上兩次藥就完全無礙了。”
慧珍歡喜著又重新梳妝過,第一次看到殿外的風景。宮女帶慧珍來的是后殿,院中處處都是鮮花,開的十分嬌艷。沿著宮墻有一圈水池,細細長長,里面養了金鯉。既能防著走水,又是一道風景,楊柳被風吹的輕搖,偶有綠葉落入池中,魚兒急著游了過來,又擺著金色的尾巴慢慢游走。
慧珍笑的開心,兩個宮女拿來了魚食,三個姑娘喂著魚輕松說笑,遠觀就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魚兒游得靈動,慧珍不由跟著舞了起來。起先兩個宮女不時夸上一句,跳著跳著兩個宮女入了迷。好美的人,好美的舞,讓人移不開目光,不忍錯過一眼。
后殿的宮人們停下了手中的活,不由看得癡了。美人輕折一朵鮮花,單手執花隨風慢舞,人襯的花嬌,花襯的人俏。
舞至柳樹前,再折一枝柳枝,花入發髻,柳枝輕抖,美人的腰隨著柳枝扭動,看不出柳枝更柔,還是姑娘的腰肢更柔。
柳枝忽得抖動極快,人隨著舞動得更快,腳步輕移,似仙子落了凡塵,柳枝上下飛舞姑娘轉的太快,似柳條束縛了青衣的仙子。柳葉忽的離了柳條片片飛落,花瓣夾到了其中,紅綠相間片片落下,仙子脫離了束縛盈盈而立,身形沒半絲晃動,紅花綠葉落下,仙子淡然其中,無一絲急促喘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