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淑是侍衛,加上身子還未恢復,侍候洗漱的事依舊是青禾的,青禾早早醒來發現身邊沒人。
或許是牡丹起得更早,到院子里去溜達了,青禾并未在意。起床后簡單整理了下,急著先去燒水。出了院子沒看到牡丹,多少有些奇怪還是沒大在意,牡丹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說不好就想著往遠走走。
青禾燒好水,提著壺回來卻見牡丹從西側的一間屋子里出來了,那是一間空屋,牡丹怎么跑那里去了,自己晚上也不打呼嚕呀,是自己擾的她睡不好嗎?
青禾迷惑著想打招呼,屋子里卻傳出腳步聲,屋里應該還有人。牡丹看到青禾臉色緋紅頷首施禮,一不發回屋里去了
青禾想到了什么,又有點不敢信,看看西屋沒敢進去看,心神不寧的進了正屋。
正屋圓桌上放著個布包,夫人在梳妝臺前緩緩梳著秀發,一身短衣的長淑收拾得精神利落,站在一旁面色肅然。
這看著像要出發的樣子,屋里的氣氛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青禾端了銅盆先放了涼水又兌熱水,倒熱水時有些走神險些燙到自己。
夫人放了梳子道:“青禾,今天要出發了,決定的晚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青禾端著水盆應聲:“是,奴婢知道了,侍候完洗漱就去收拾。”
說著話把銅盆放到了盆架上,想著心事沒放穩水漾到了衣服上濕了一大片,青禾心下一慌趕緊放好了盆,又聽夫人道:“青禾,你確定愿意給侯爺做妾嗎?”
青禾慌忙跪了下來:“夫人,奴婢是有非分之想,可奴婢絕不敢......”
夫人眼中似有晶瑩,打斷了青禾的話:“你只回答愿不愿,我沒責怪你的意思。”
青禾既羞澀又惶恐但堅定點頭:“奴婢愿意,求夫人恕罪。”
少媛起身走到了茶桌前,神情變的平靜,溫聲道:“那你敬茶吧。”
青禾不敢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使勁扭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的,不是做夢。
長淑替青禾倒好了茶,站在夫人側邊等著。青禾顧不得剛才的猜測了。顫抖著跪走了幾步,到了夫人近前。茶真的捧在了手里,青和才敢信一切都是真的。
青禾激動的眼里含淚,臉上卻忍不住的露出笑意,把茶高高舉起:“婢妾李青禾請夫人喝茶。”
少媛伸手接茶喝了,才發現自己頭發散著,身上沒一點首飾,苦澀一笑道:“長淑拿支玉簪過來。”
長淑不語,轉身拿了支玉簪給了夫人。又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長淑和少媛都是習武的人,耳聰目明,昨晚西側屋里的聲音,能分辨出發生了什么,長淑從昨夜尷尬到了現在,盡力讓夫人忽略掉自己的存在。
夫人把玉簪插到青禾的頭上道:“青禾日后要細心照顧著侯爺,回府后要與姐妹們融洽相處。沒回京前還得稱奴婢,但可以近身侍候了。”
青禾紅著臉答:“婢妾謝夫人教誨,婢妾記下了。”
顧侯聽里面說的差不多了,笑著進了門明知故問:“這是做什么?記下什么了?”
少媛沒看侯爺,端起茶又喝一口道:“侯爺來的正好,妾室茶我喝過了,侯爺也喝一杯吧。長淑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