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著急:“小姐,您不能搶,二老爺可以呀,總不能知道太夫人在偷偷給大房東西,您也不吱一聲。二夫人被休,您以后的嫁妝可全指著二老爺了。由著太夫人這么偏心,二老爺都得不到什么,小姐就更別指望了。”
書蓉扔下了手里的繡繃:“我能怎么辦,你我出不得內院,爹爹沒事進不得內院。二房連個夠資格請安的都沒有,讓我怎么和爹爹說。”
小玲泄了氣:“小姐說的是,的確沒什么辦法,只能尋機會了。
書蓉淚落:“機會哪那么好尋,娘這么多年沒少積攢金銀,本有一半是我的。現在誰知道去了哪里。”
小玲驚了一下:“對呀姑娘,那箱子怎么就鎖到偏院里去了,不會是二夫人的東西吧。”
書蓉搖頭:“祖母不會那么偏心的。”書蓉雖這樣說,底氣卻沒多足。
逸陽,顧侯三人一早巡視,分到地的百姓歡天喜地。早早都到了地里除草,處處洋溢著笑臉。
三人分開尋訪,無不公之事,無報怨之民。新上任的逸陽知府原是城里的一個私塾先生,據說教的不怎么樣。
逸陽官員被殺,百姓雖高興,但都嚇的躲在家里不敢出來。唯有這位李先生,一路追著看,手提酒壺叫好不停。
等殺戮剛停,此人又提出了異議,說有幾位里正,魚肉鄉里巧占軍田,質問欽差為何不殺。
顧侯依著此人說的,到了幾個村子查證屬實,四個里正的腦袋搬了家。
李先生對欽差相當的滿意,主動提出要幫忙分田。顧侯沒那個閑功夫主持分田,直接問李先生敢不敢做這逸陽知府。
顧侯承諾他有本領把地公平分下去,這個知府就是他的了。
分不下去,分的不公,耽誤了時間,就會多出一個人掉腦袋。
李先生沒有猶豫,不止賭上了自己的腦袋,把妻女的腦袋一并壓上,他敢分地,敢做這逸陽知府。
現下分了地的村莊一派欣喜,無人喊冤,這位教書先生得了天大的福氣,一躍成了一府的主官。
李大人與欽差同住府衙,但他基本不回去,日夜在忙分田的事情。顧侯順著百姓指引找到了李大人。
四十左右,胡須滿臉,瘦小枯干的新任知府,除了那身破爛的官衣,實在沒法和官聯系到一起。
李大人正交待著里正:“這邊的地,離河近,形狀又不規則,仔細丈量后才準分出去。
和村民們說清楚,要這邊的地,就得少分三分,不愿意的不用抽簽。等著分別處的地,愿意的,先抽簽把這一片分了。余下的人再分其它。”
里正連聲應著:“是”
顧侯的馬停在了地頭,李大人看到了欽差大人,忙帶著里正過來拜見。
顧侯沒有下馬道:“李大人免禮吧,我來是找你幫忙的,幫我找幾個膽子大,機靈些的丫頭,我要給夫人挑兩個丫鬟。
必須簽死契,有愿意的送到府衙讓夫人挑選,最晚下午得送人過去,煩勞李大人費心。”
李大人答應的很是爽快,這事太容易辦到。雖說分了地,過不下去的大有人在,姑娘能給欽差夫人當丫鬟,上哪里尋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