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凝結,景華此時面色平靜,起身拿過了云嫣手里的茶,一飲而盡,把一個荷包賞了云嫣。一句不又坐了回去。
顧老爺張開的嘴,又閉上了,哥哥無禮,總算這個妹妹還有些分寸,茶都喝了,再說什么都是多余了。
顧夫人尷尬笑笑:“賢侄,今日是你妹妹的大喜日子,別掃了她的興,有什么話,等今日之后再說不遲。”
景遠起身,瞪向景華說不出話來。
碧瑩碧玉為了難,這是該繼續敬茶,還是不動。
顧老爺見景遠還是不肯罷休,喝了口茶,重重的放下了茶杯,陰沉著臉道:“這女子是三郎身邊的人,是我顧家認了的。賢侄話已出口,不妨說個明白,這女子如何污了令妹。”
景遠施禮:“叔父,這女子出身娼門也就罷了,既然贖了身,顧家也容了她,娼女從良入府不是稀奇事,自沒什么。
可誰聽過從良的姑娘,還時常回青樓,打賣下人,逼良為娼,在青樓里過夜。樣樣做得出來,這樣的女子我妹妹可招惹不起,小侄也不愿妹妹惹一身的臟,所以求叔父別讓她接近景華。”
這話一出滿室皆靜,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顧老爺有些發抖,瞪向了云嫣:“季公子所可是實情?”
云嫣轉向顧老爺跪著,說不出一句話,景遠句句是實,怎么辯駁。”
玉雪再忍不住忙跪沖出跪倒:“老爺,不是這樣的,這些事是有,可小姐也是被逼的。”
景遠大笑:“小姐,好一聲小姐,我倒是忘了,還有你這么一位。
江姨娘,你年齡小從了良做了妾,好好過你的日子不好嗎?偏還戀著這種舊主,我真替江大人擔憂。”
顧夫人驚得起了身,卻沒說出話來,她問過了,玉雪是良妾,如今怎么說出了玉雪從良的話。
玉雪怒瞪向了景遠:“我如何與你無關,用不著你來說嘴,我和小姐是從青樓里出來的,可你季府女子又好到哪里去了,臉上沒妓字的就都是清白的嗎?”
云嫣忙堵了玉雪的嘴,有些話出口命怕得沒了。
景遠被這一句堵得羞憤交加,再不能那么理直氣壯了。派去殺云嫣的四人是他的得力屬下,本認為萬無一失,沒想四人落了個尸骨無存。
景遠把賬記到了云嫣頭上,今日見到云嫣不由火冒三丈,本想出口惡氣,現在弄得下不來臺。
他真和玉雪繼續吵下去,吵輸吵贏,臉都丟盡了,爺爺養府妓滿城皆知,可與府中女眷分割的清清楚楚。誰敢把季家女眷與府妓混為一談。
景遠氣極,不由向前跨了一步:“你個娼婦,敢如此辱我季家.....”
話沒說完,一條鞭子向景遠襲來,景遠雖無準備,但一身的功夫手急,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絲蕊向前隔在了玉雪和云嫣的身前,向著景遠施了個禮:“季公子,這是顧府,不是你季府,你還想對江姨娘出手不成?”
景遠氣得臉色通紅,他是向前了一步,可還不屑對玉雪出手。如今絲蕊出了鞭子,他想說也說不清了。
都鬧到了動手的地步,景華沒辦法不出聲了。站起了身向景遠施禮:“三哥,我入了顧家門,是顧家的人,不管三爺帶了什么樣的女人回來,是顧家的事。
三哥替我撐腰,妹妹領情了,只是現在無人欺我,還請三哥不要管別人家事。”
幾句話出口,堵得景遠更是無話可說,指著景華道:“好,好,你是顧家人了,三哥管錯了,三哥這就離開顧家,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