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緣早就想躲遠一些,眼前的情形讓她覺得惡心。燦兒極不情愿,這個男人讓她覺得惡心。但再不情愿也只能放下了手中的鐵鏈,和思緣一起走了過來。
燦兒跪下,看姐姐比劃了個六的手勢,一下子注意了起來,不敢再說錯了。
“奴婢給爺請安”
“奴婢給爺請安”
眼前兩個姑娘,小一些的雖也能看出來以后定是個美人,可還沒有長開,大的這個姿色真是誘人。劉秀看直了眼,聽到娘的輕咳聲,才讓兩個姑娘起了身。
“燦兒你去扔糕點吧,纖纖,你去拉鐵鏈”。
云嫣吩咐完拉了小翠的手:“姨娘,咱們和爺聊一會,我帶您去休息。”
說完拉著小翠向床這邊走了過來,又吩咐思緣:“你去給爺搬把椅子。”
云嫣和小翠坐到了床上,思緣把椅子放到了床頭一側。自己站到了云嫣的身邊。
劉秀又看幾眼,思緣站著更是美艷。
云嫣裝著沒看出劉秀的眼神,先介紹了小翠:“爺這位是江大人的姨娘,我請姨娘來咱家做幾日的客。”
劉秀趕緊起身施了一禮:“江姨娘”
小翠嫌惡心,想離這人遠些,剛要起身被云嫣拉了一把,只能坐著回了句:“劉爺不用客氣,快請坐。”
劉秀坐了下來,云嫣又吩咐:“銀兒來給爺磕個頭”
銀兒正趴在桌子上休息,聽了呼喚,咬牙忍著疼,又爬到了家丁的背上。一陣劇痛傳來,渾身都是冷汗,家丁又把銀兒背了起來,進了內室。
人放到劉秀近前,家丁施禮退出,思緣過來扶住銀兒。銀兒忍著劇痛跪了下來,一個頭磕下去又是一層的冷汗,緩了下才出了聲音:“賤婢給爺磕頭了”。
劉秀愣了下,讓銀兒起身。
云嫣攔道:“就讓她跪著吧,她挨了板子,起身有些不便。”
向床邊一個雕花矮墩看了一眼又道:“把這個矮墩給她,讓她扶著些。”
思緣把矮墩拿了過來,讓銀兒扶著。
云嫣拿出了幾張身契,挑出兩張遞給了思緣。思緣雙手捧著遞給了劉秀。
“爺,這份是銀兒的身契,籍契,她本是國公府里的府妓,昨日我與相公去國公府作客。國公爺心疼晚輩,把她送給了相公。
相公讓我帶在身邊教導些時日,所以要在咱們府里長住,這身契爺看放在你那里還是娘自己放著?”
劉秀看了幾眼,籍冊上是官妓。再看銀兒臉上花鈿的位置,加上她剛才的自稱,確定是國公府的府妓無疑了。
劉秀早些年陪著爹爹到京城找依靠,曾花重金進過國公府,還在客院里住了一夜,但沒有見到國公爺的面,后來攀上了宣王,就沒再登過國公府的門了。
劉秀明白,這些個官員之間,帶個府妓出來太容易了,實際上肯花銀子,連他們這些商戶都能帶一個出來,只是帶府妓,還不如青樓里贖姑娘來的實在。銀子多花不說,府妓帶在身邊,有著標記,實在是丟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