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地球的繁華都市夜景,經過“天衍”ai美化渲染后的超清影像。
“這……這是什么地方?幻境嗎?!”青玄真人徹底看傻了,他發誓,哪怕是在最瑰麗的夢中,也從未見過如此……離奇、繁華、顛覆想象的景象!
這絕不是修真界!
影像還在繼續。
畫面一轉,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發射場。一座通體潔白、如同巨塔般的“法寶”,在萬眾矚目之下,底部噴射出毀天滅地般的烈焰,帶著雷鳴般的巨響,拔地而起,直沖云霄!
畫面再轉,已經來到了九天之外的無盡虛空。一顆蔚藍色的、美到令人窒息的巨大星辰,靜靜地懸浮在黑暗之中。在那星辰的軌道上,一座由無數金屬模塊拼接而成的“天宮”,正緩緩運行著。一名身穿臃腫白色服飾的人,正在“天宮”之外,自由地“飛翔”。
青玄的呼吸,已經徹底停止了。他的大腦,已經無法處理眼前看到的一切。
如果說前面的景象,只是讓他感到震撼。那么接下來的畫面,則讓他感受到了源于靈魂深處的……恐懼!
那是一片荒蕪的戈壁。
隨著一聲令下,一朵比太陽還要耀眼、還要炙熱百倍的“蘑菇云”,平地而起!
恐怖的沖擊波,瞬間席卷了方圓數百里的一切!山川被夷為平地,萬物被瞬間氣化!那種純粹的、不含任何靈力波動的、極致的物理毀滅之力,讓青玄這位金丹真人,都感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戰栗!
“現在,你明白了嗎?”
李嘯的聲音,如同神只的宣判,在地牢中幽幽響起。
“你們引以為傲的修為,你們奉為圭臬的道法,在我們眼中,不過是……一種比較有趣的能量運用方式而已。”
“我們,來自你們無法理解的天外。我們,擁有的,是足以輕松毀滅你們整個世界的力量。”
“而你,你們天道宗,你們整個修真界,不過是我們觀察和研究的……一個比較有趣的‘沙盒’罷了。”
“沙盒”這個詞,青玄聽不懂。
但這并不妨礙他理解其中蘊含的,那種來自更高維度文明的、徹徹底底的、視萬物為芻狗的……蔑視!
他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徹底粉碎了。
他的道心,在這一刻,被碾成了齏粉。
他一直以為,修真,便是天地的終極。元嬰、化神,便是力量的。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無知。
“啊……啊啊啊啊!”
青玄真人發出了不似人聲的、充滿了絕望與瘋狂的嘶吼。他劇烈地掙扎著,想要擺脫鎖鏈,卻只是徒勞。
他的眼神,徹底失去了焦距,變得渾濁而空洞。
他瘋了。
李嘯看著水鏡中,那如同爛泥般癱在墻上的青玄,眼神沒有絲毫憐憫。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需要用青玄的“瘋”,來為即將到來的全面戰爭,畫上一個最震撼的注腳。
他掐動法訣,解除了全息投影。
然后,他本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議事大殿的主座之上。
所有東域高層,立刻噤聲,用一種混雜著敬畏、恐懼與狂熱的目光,看著他。
李嘯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了被陣法投影出來的、地牢中那已經瘋癲的青玄真人身上。
“此獠,意圖血祭我東域,罪不容誅。”
他的聲音,冰冷而威嚴。
“然,天道有好生之德。若任其瘋癲,有虧天和。”
說到這里,他緩緩抬起了一根手指。
指尖之上,一抹微不可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黑芒,悄然凝聚。
寂滅的氣息,再次降臨。
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為之停滯!
“今日,我便以‘天罰’之名,賜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落,指尖的黑芒,一閃而逝。
幾乎在同一瞬間,遠在地牢深處的青玄真人,那瘋狂的嘶吼聲,戛然而止。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傷痕,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被風化的沙雕一般,從內到外,寸寸消散,化作了最本源的塵埃,連一絲一毫的神魂碎片,都未曾留下。
整個過程,安靜得可怕。
整個大殿,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神鬼莫測的手段,徹底鎮住了!隔空萬里,一念之間,便讓一名金丹真人,從這個世界上被“抹除”得干干凈凈!
這是何等恐怖的偉力!
李嘯緩緩收回手指,端起手邊的靈茶,輕輕抿了一口,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所有人都知道,從這一刻起,東域,將再也沒有任何聲音,敢于違抗這個銀發男人的意志。
他的威嚴,已如天威,不可觸犯!
然而,此刻的李嘯,心中卻在思索著另一件事。
在他抹殺青玄的瞬間,從對方那已經破碎不堪的記憶碎片中,他再次捕捉到了那個讓他無比在意的線索。
那是一幅殘缺的畫面:赤天陽,在一處幽暗的密室中,對著一幅古老的星圖,喃喃自語。
“……只要找到剩下的‘天外之物’碎片,湊齊‘鑰匙’,就能打開‘鎖龍淵’最深處的秘密……屆時,別說飛升仙界,就算是……回歸‘故鄉’,也并非不可能……”
“故鄉”?
李嘯的心,猛地一跳。
這個詞,讓一個荒謬但又極具可能的猜測,瞬間涌上了他的心頭。
難道,那天道宗宗主赤天陽,也是一個……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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