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對,沒、沒錯,就是全裸出鏡。”陳骨笙回神,震驚但不得不佯裝淡定。
就問,“你,怕了嗎?”
“沒什么好怕的。”霧失川從容不迫,“不過是沒收全部身家,連底褲都給扒掉,再無情的踢出副本。而已。”
哦,原來是這么個出境法……
等下,這不是更慘嗎?!
“而已?!你確定?”
陳骨笙驚疑的瞪大眼,“會拿走你全部靈幣,脫光你的衣服,沒收你的大黑傘,甚至連個眼罩都不給你留……”
霧失川動作一頓,“那可不行。”
他神色變得嚴肅,收了畫具往客廳走,“進屋里說。”
重要的是眼罩嗎?!
陳骨笙欲又止跟他進了客廳,看他優雅的翹腿坐于廢墟中的沙發,修長手指輕柔的摩挲項間銀白鑰匙項鏈,嗓音清緩。
“說說看,有哪些線索。”
怎么有種面試的緊張感?
陳骨笙將獲得的幾條線索告訴他。
霧失川垂眸低喃,“在地下室、在蒲團下,頭先下去,是陳貴祿。”
過了一會兒,“重新組合,日記是陳貴祿,從蒲團下的地下室進入,頭先下。”
說完毫不猶豫的起身,拽著從頭到尾沒啥反應的陳貴祿進入祠堂,面無表情的將人頭朝下扔進地下室。
‘嘭’的一聲。
陳貴祿死魚似的,趴地板上紋絲不動。
“沒用。”陳骨笙蹲旁邊往下瞅,眼底滿是嫌棄。
這異源演技不行啊,雖說是日記變化而成,這也太假了,得優化下。
“還缺點什么……”霧失川瞥見神龕上的等價交換四字,自自語,“陰界幻影也有陳貴祿倒栽進地下室的畫面,是否意味著,兩邊需同時進行?”
這人認真起來,執行力那叫強。
邁著大長腿往井口走去,在井旁熟睡的白公豬身上寫下此事。
擔心錯失重要消息,兩邊約定每半小時到井口聯絡,此時剛好五點半,肖向染守在井口,看到他的信息,告知黃舜冬。
“不行。”黃舜冬立馬拒絕。
“陰界肯定比陽界危險,把陳貴祿推下來,誰知會發生什么不可預知的危險。”
他能活到現在,直播打賞有一定原因,最主要的還是趨利避害的本能,幫他躲過好多次死劫。
雙方溝通半天,又換了回去。
陰界,五點四十,幻影再次出現。
陳骨笙在祠堂等待,看到陳貴祿幻影即將掉落,提前兩秒大喊,“推!”
井口的霧失川當即做了個推的動作,陽界肖向染立馬轉頭大喊推,可惜黃舜冬沒想到幻影這么快就出現,沒準備好,晚了幾秒,交換失敗。
惱得他連寵妻人設都忘了,狠狠給了肖向染一巴掌,“廢物,不能早點喊嗎?”
“對不起。”肖向染死氣沉沉的道歉。
六點十五,幻影再次出現。
這次總算交換成功。
陰界,掉下去的是陳貴祿幻影,出來的卻是——屠夫。
皮膚黝黑、肌肉肌肉虬結的壯漢扛著巨斧站在那里,身高至少兩米,沒有五官,圓滾滾的肉球腦袋中間僅有一條縫合線。
陳骨笙直呼辣眼,別開臉不看,心道得讓不歸給他搞個鋼鐵牛頭遮下臉。
正想著,屠夫一斧頭朝她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