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神大人,拜托了。”
罹玦拉著繩子,從房頂上躍下,快速離開儀式的覆蓋范圍。雪貂的虛影把伊克萊恩爪中的玻璃瓶摔在地上,液態的死亡立馬叫囂著沖向生靈,卻被灰紗所覆蓋,束縛在無法接觸到伊克萊恩等獸的地方。
“安眠之帳的執掌者,沉睡帷幕的編織人,請您垂聽這悖論安寧的祈求:
您曾將死亡的鋒刃捻作絨羽,令眾生在長夜的襁褓中沉入安眠。而今我祈求您,將絨羽再度鑄為鋒刃……
請在此地撕開溫柔的假象,令安眠失去它母親般的溫柔,褪回黑暗般死寂的雛形——讓躺臥者不再沉睡,而逝去;讓呼吸的平息不再暫歇,而歸于塵土。
在此域內,求您扭轉概念之經緯:令紗帳化作石碑,挽歌化作收割,長夜化作通往冥海的單向門扉,愿‘死亡’重獲它古老的重量,如鐵楔釘回松動的門栓。
離神啊,請您收回哀憐,讓此地的安眠不再溫柔,燃作死亡的火焰。
唯愿萬物歸其本位,鋒刃永屬鋒刃。此禱即契,愿概念隨儀式更迭。”
霎時間,死亡變得狂躁,伴隨著罹玦的禱告詞愈演愈烈,甚至趨近于連離神都無法掌控的地步。
“現在我知道為什么要我們來了。”
伊克萊恩嘆著氣,長槍朝地上一插,止戈為武頓時張開,神明級的氣息短時間內爆發開,但很快趨于平緩。
終末伸出爪子,并未張開領域,只是輕輕一按,死亡頓時安分了不少——距離接近二次飛升最近的存在,祂的敕令大部分情況下連天道都無法忤逆。
白狼額間的枝葉愈發茂盛,瑩瑩綠光攀附上儀式,撫平了暴躁的氣息,令死亡逐漸沉寂。
老虎大大咧咧地甩出一堆煉金產物,以穩定儀式。
至于最關鍵的雪貂——祂身上冒出冷汗,強行讓死亡沉寂,死死壓入儀式之中。至此,在未熄鍛爐之中,安眠的概念被短暫恢復為死亡,一起受到影響的還包括巴別塔。
“……接下來,只待那家伙沖出來了?”
“要殺掉過去的自己什么的,還真是奇怪啊。”
老虎瞇著眼,但手上準備防御和進攻的動作倒是一點也沒停下。
畢竟,祂不希望死掉的是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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