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不久便是舞陽祭了,這個可以被稱為賜日王朝最大的祭典,不過因為舞陽祭九年才會舉行一次,又恰巧只會在賜日王朝全線封禁的情況下才會開展,所以很少有人會專程從其他國度來到這里參加這個祭典。
你問離陌?冒險之旅總得繼續,如果路上有熱鬧可湊,離陌一向是不會拒絕的。
“賜日王朝只有這一座城池,是在這蒼白沙漠之上的‘諾亞方舟’,但又需要承載整個賜日王朝的居民,所以這艘沙舟的尺寸……有點大。”季長生代替黑著臉朝天冶司走去的贏白朝眾人介紹起這座沙漠中最后的城池。
他繼續說:“如果與我離開前無異的話,漠海行舟分為上城區,中城區和下城區三個區域,但下城區一般不住居民,畢竟那里的條件也不支持……不對,我記得貧民區是在下城區的,雖然贏曉有意整頓,但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沒能落實。”
離陌的耳朵動了動,他是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贏曉已經成了皇帝還會受到限制……恐怕是誓約的意思?
在確認巡城之后,離陌他們已經晃悠了半個時辰,只是因為離陌身上動不動會突然一下著火,他們一行人的回頭率高到離譜。
這不,那團紫火又跳到離陌頭上了,被君輕塵一團風直接吹滅后又冒了出來,還朝著君輕塵的方向蔓延了一下,像是和大人置氣的孩子那般,倒有幾分可愛。
“回去。”
離陌皺著眉頭,那火焰頓時弱了幾分,默默鉆回離陌的身體里,不一會又跑去了離陌的尾巴上。
“喂!斯訶蘭德!”
離陌抬頭看去,一只犬獸人從房頂上跳下,擦著街邊燈火的頂端落地,從外貌上來看大概是只邊牧。
君輕塵幾人頓時警覺起來,隨后便看見另一道黑影落下,對著邊牧大聲吼道:“斯訶蘭德!你又跑路!”
被喚作斯訶蘭德的邊牧并未理會,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被季長生他們護在中間的離陌,說:“你好,我叫斯訶蘭德·納斯迪亞,你叫什么?”
“斯訶蘭德!”
旁邊的怒吼嚇得斯訶蘭德瑟縮一下,然后滿不在乎地說:“嘛啊,看他們的樣子,除了那只龍以外也沒有本地人,就當交朋友了嘛!”
德牧恨鐵不成鋼的敲著斯訶蘭德的腦袋,說:“你好歹也是個老師了,能不能有點老師樣?再者說,就算你不是老師,作為傳火使,你……”
“離北辰·終焉。”
離陌面色如常,對面的斯訶蘭德眼睛卻亮了起來,指著離陌說:“你看,他也告訴我他的名字……嗷!”
“你能不能有點禮數!”德牧怒吼著,斯訶蘭德撇撇嘴,捂著腦袋,這副場景讓離陌有些忍俊不禁。
他頭上又一次冒出紫色的火苗,它像個孩子一樣疑惑地搖曳著。
離陌給君輕塵使了個眼神,白狼先是搖頭,隨后在離陌充滿威脅意味的眼神殺下讓開了位置,綠色的眸子委屈地看著他,耳朵也貼在腦袋上。
“談正事呢,回去再說。”
君輕塵的耳朵又支棱起來了,一邊的季長生無語地扶額,嘴里還嘟囔著:“真丟人……”
“我叫離北辰·終焉,現任魔王與終末神使。”
“誰?”
“離北辰。”
德牧沉默地看著離陌,眼神有些閃躲,嘴里還嘟囔著什么。斯訶蘭德很高興地握了手,隨后說:“今日我還有些事,明天再和你去玩吧?”
“隨意。”
待斯訶蘭德和那只德牧離開之后,季長生才開口:“傳火使?這么年輕?納斯迪亞家的人快死絕了?”
“什么意思?”
季長生把他們拉入街邊的一家小餐廳里,帶著他們公然在“上班期間”摸魚。確保無人注意后,他才揭示了這段記憶的一角。
“曾經承負天火,也就是大日的那個存在,是誓約座下的神使——金烏,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祂的神使只剩下贏曉那個獨苗。
但沒了金烏意味著日無法正常運作,贏曉也為此頭疼了好一陣子-->>,后來納斯迪亞家第一任家主卡塞緹絲·納斯迪亞便承擔起了這一份職責,此后納斯迪亞家的人便一直作為傳火使存在。
但理論上……納斯迪亞家族的人都會在五十歲之后才承擔起傳火使的責任,像斯訶蘭德這樣看上去剛成年的孩子,甚至不可能知道家族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