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悠久,綿長,卻蒼白而又荒蕪。
忽然,他的光芒亮了一些,龍獸與猙對視,前者的眼睛中閃著藍光,那雙如藍寶石般的眼睛看著猙,隨后猙便被迫從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下退出來了。
“好強的精神力,是仙嗎?”猙喃喃自語著,忽然他們圍著的篝火爆燃起來,藍色的火焰甚至一時間照亮了他們所處的廣場。
龍獸煩悶地捂住自己的腦袋,不知怎的,他的精神居然罕見的泛起一絲波瀾,明明只有最開始不熟悉靈魂與軀體時才會產生這種情況。
離陌見怪不怪地朝季長生扔去一枚圓形的藥丸,精準打入龍獸嘴里,火焰才逐漸平息下來,恢復了正常的橙光。
“你要是繼續失控下去,這藥可就沒有了。”
“等到了北境之心在開爐煉藥吧,聽說當年整個皇族都沒來得及撤離,只剩了幾個獨苗苗而已,所以煉丹爐什么的應該都還在。”
“當年事發到底有多突然啊?”
“北境一向以平民為主,”季長生看了一眼離陌,繼續說,“所以當年優先撤離的都是平民,皇族后裔現在應該只有德里克他們了,都是當年不在北境之心的皇族。”
“魔王登神的時候動靜挺大的,終末與其信徒一路從現在的魔王城打到蒼綠之徑,再從蒼綠之徑硬生生打進克德勒洛斯,最終才以終末神力枯竭結束了這場戰斗。”
“那他為什么還在這?”離陌指向一旁正在往自己嘴里塞烤魚的猙,他摘下些許的面具露出了其下的傷口,從臉部一直蔓延,消失在衣領處。
君輕塵和季長生也朝猙投去視線。
突然被cue的猙愣了一下,咽下嘴里的烤魚,接過季長生遞來的紙擦一下嘴,說:“我是借著儺的力量進來的,但是完成任務之后因為這里沒生物能向我祈愿,我已經沒能力再借著儺的力量離開了。”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君輕塵看了眼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白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季長生瞥了他一眼,警告道:“記得設魔法陣,別大半夜給我吵醒了!”
“當然。”
是夜。
白狼背對著白虎,然后非常輕地打掉某只白虎不安分的爪子,低聲道:“滾。”
“唔,輕塵,我錯了嘛。”
君輕塵的耳朵抖了一下,但他還是沒有轉過身來,白虎發覺有戲,把爪子搭在君輕塵腰上,直接將其摟入懷中。
他把臉埋在君輕塵的頸窩處,低聲道:“輕塵,寶,我錯了嘛。”
喉結滾動,鼻腔中充斥的滿是白狼身上莫名的茉莉花香,但白狼不為所動——他又不是裝作生氣。
“你沒錯,我錯了,我不應該攔著我們的離大少爺送死!”白狼低沉的嗓音嚇了白虎一跳,但身下的狼尾已經快要壓制不住晃動的意愿,就像鐵了心的要和它的主人作對一樣。
“輕塵~”
白狼最后嘆了口氣,身下的尾巴再也壓制不住地擺了起來,他掙開白虎的胳膊,極具侵略性地欺身而下,狼眸在黑暗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他壓低聲音,沙啞的嗓音中似乎帶著些憤怒,道:“我想我們的離北辰先生應該并不介意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不搭理他?”
白虎終于蔫巴了,委屈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狼,聲音都帶了些哭腔:“我錯了嘛,輕塵~老公?”
頓時,白狼的身子一僵,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迅速變燙,身下還傳來白虎輕微的笑聲,他就知道自己又中了某只白虎的套路。
他佯裝憤怒地瞪著離陌,卻不料身下的白虎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嘴角,終于徹底破了功,咬在白虎的脖子上,讓白虎的鼻腔中徹底充滿了那原本溫和,此刻卻侵略意味十足的茉莉香。
同樣的,幾乎把整個嘴筒子都塞進白虎頸窩處的白狼也嗅到了對方身上那股若即若離的檸檬味。
好了,此前十幾年乃至幾十年都沒有過的占有欲被這只白虎徹底勾起來了,白狼滿意的看著自己咬出的一個紅痕,舔了一下自己的尖牙。
白虎用爪子勾住了狼的脖子,明明很輕很輕的動作卻讓白狼無法掙脫,他俯下腦袋,側著頭與白虎吻在-->>一起,當身下的白虎意識到不對想要逃離時,被白狼一把抵住了后腦。
他用舌頭撬開白虎的牙,輕柔而又靈活的探入對方的口中,身下的白虎像是欲拒還迎一般用爪子抵住他的胸膛,灼熱的體溫通過爪子傳導在他的胸口處,讓他更加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
他還在試圖加深這個吻,就像是品嘗口中的糖那樣攪動著白虎的舌頭,白虎舌頭上的倒刺有些礙事,但不妨礙他極具侵略性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