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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 陷阱

      “竊時者”的低語如同冰冷的毒蛇,鉆進艾琳的腦海,纏繞著她的靈魂。那重疊的聲音里蘊含的不僅是貪婪,還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占有欲――對時間本身,對一切“特殊”存在的占有欲。祭壇中央那塊暗藍色的“源核”寶石,在他眼中仿佛成了宇宙間最璀璨的珍寶。

      而她自己,也不過是一件值得收藏的“背景”。

      “啊……”艾琳捂住耳朵,但這毫無用處。低語是從靈魂層面直接響起的。她踉蹌后退,脊背撞在冰冷的控制臺邊緣,痛楚讓她稍微清醒了一瞬。灰綠色的眼眸里倒映著幽藍大殿的死寂光芒,恐懼如同潮水般拍打著她本就脆弱的意識堤壩。

      一只有力、粗糙的手猛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丫頭!看著我!”塔格的聲音如同破冰的斧頭,斬斷了部分精神上的粘稠感。他古銅色的臉上寫滿了警惕,獵人銳利的眼睛掃視著昏暗大殿的每一個角落,“那東西說了什么?它在哪兒?”

      艾琳急促地喘息,額頭上全是冷汗。她抓住塔格的手臂,指尖冰涼,“他……他‘看’到這里了。那塊石頭……祭壇上那塊石頭,和陳維的玉佩……是一體的……或者同源的。他在趕來……他想要它……”她語無倫次,但塔格聽懂了核心。

      “也就是說,我們不但要在這個鬼地方找活路,還得跟時間賽跑,趕在那個怪物徹底降臨之前?”塔格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認命般的狠厲。他看了一眼雪橇上三個昏迷不醒的同伴,又看了看前方那座宏偉卻死寂得可怕的下沉宮殿,“真他媽是個‘好’消息。”

      他松開艾琳,快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骨弓完好,箭囊里還有七支箭,短斧和匕首在腰間,后背的灼傷依舊火辣辣地疼,但還能忍受。最重要的是,那瓶所剩無幾的能量傳導液和幾塊怪物核心碎片還在。

      “聽著,”塔格轉向艾琳,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不管那石頭是什么,不管那怪物想要什么,我們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活著離開,如果可能,帶上他們三個。”他指了指雪橇,“這座大殿既然是‘基石’,說不定就有出去的路,或者……至少有點能保命的東西。我們不能待在這里坐等。”

      艾琳用力點了點頭,塔格的實際和堅定像錨一樣穩住了她翻騰的心緒。是的,不能等死。她松開捂著胸口的手,那枚霍桑家族的銀質胸針依舊殘留著一絲微弱的溫熱,仿佛在與大殿深處某個存在進行著無聲的對話。這感覺……很奇怪,不像是威脅,更像是一種……遙遠的呼喚?又或者是家族血脈中遺留的、對某些古老之物的本能感應?

      “我……我能感覺到一點東西,”艾琳低聲說,嘗試集中殘存的鏡海回響。感知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凝滯的時間塵埃中蕩開微弱的漣漪。“這座大殿……時間幾乎是靜止的,但不是死亡的那種靜止……更像是……被封存了。祭壇是核心,但周圍……那些廊柱后面,那些側殿里……有東西。不是活物,是……‘痕跡’,很強烈的‘痕跡’。”

      “能分辨好壞嗎?”塔格問得直接。

      艾琳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太模糊了……只有情緒殘留。有些很痛苦,很絕望……有些則很……平靜,甚至莊嚴。”

      “那就避開痛苦絕望的,往平靜莊嚴的方向探。”塔格做出了決定,“先把他們安置在相對安全的地方。”他指了指平臺邊緣一個由倒塌石柱形成的半封閉夾角,那里背靠巖壁,頭頂有部分穹頂遮蔽,相對隱蔽。“你在這里守著,恢復一下。我去探探路,看看有沒有危險,或者能用的東西。”

      “不,”艾琳立刻反對,聲音雖然虛弱卻堅決,“我和你一起去。我的‘眼睛’現在比你的經驗可能更有用。而且……如果‘他’的低語再次出現,或者有別的精神攻擊,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應付。”她看了一眼昏迷的同伴,“這里……暫時應該是安全的。那股凝滯的力量,反而像一層保護殼。”

      塔格審視著她蒼白的臉和眼中的堅持,片刻后,點了點頭。“跟緊我,別亂碰任何東西,尤其是那些發光的或者有圖案的。”

      兩人將雪橇小心翼翼地拖到石柱夾角下,用一些散落的碎石稍稍遮擋。艾琳將巴頓的鍛造錘放在維克多教授手邊――不知為何,她覺得這柄錘子在這里或許能起到一點微妙的穩定作用。索恩的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艾琳只能將自己那條還算干凈的防塵布折了折,墊在他頸下。

      做完這些,她深吸了一口冰冷而古老的空氣,跟隨塔格,踏入了基石大殿真正的領域。

      腳踩在光滑的黑色石質地面上,幾乎聽不到聲音。這里的寂靜是吞噬性的,連他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都顯得突兀而響亮。幽藍的光芒來自上方鑲嵌的巨大水晶和地面流淌的光流,將一切都蒙上一層不真實的冷色調。空氣里的塵埃在光線中緩緩沉浮,仿佛千萬年來從未改變過軌跡。

      大殿的主空間極為空曠,除了中央的圓形祭壇,四周對稱分布著十二根需要數人合抱的巨型石柱,柱身上雕刻著難以理解的浮雕,似乎是某種儀式的場景,但人物的面容和細節都已被時光磨蝕得模糊不清。在每兩根石柱之間,都有一條通往黑暗深處的拱形廊道。

      艾琳的鏡海回響如同微弱的雷達,被動地接收著周圍環境的信息。正如她所感覺的,這里充滿了強烈的“痕跡”――不是幽靈,而是過去發生在此地的事件所留下的、烙印在時空結構中的強烈情緒印記。當她經過第三根石柱時,一股突如其來的、混合著崇高奉獻與極致痛苦的悲壯感猛地沖擊了她的意識,讓她腳下一軟,差點跪倒。

      幻象片段閃爍:她“看”到一群穿著古老長袍的人影,環繞著祭壇跪拜,他們手中捧著發光的器物,口中吟唱著非人的語,然后將自己的手掌割破,讓鮮血滴落在祭壇的紋路上。鮮血被紋路吸收,祭壇中央的“源核”寶石光芒大盛,而跪拜的人群中,有幾人身體迅速干枯風化,化為塵埃……奉獻?犧牲?為了維持某種平衡?

      “艾琳!”塔格扶住她,警惕地看向那根石柱,“怎么了?”

      “……這里……舉行過儀式……很多人……死了……”艾琳臉色慘白,聲音發抖。那些自愿赴死的平靜與承受剝離的痛苦交織在一起,形成的情緒漩渦讓她幾欲嘔吐。

      塔格眉頭緊鎖,拉著她快速遠離了那根石柱。“別去看那些柱子上的畫,也別去‘感覺’。我們找路,找有用的東西,別的都當不存在。”

      他們選擇了一條艾琳感知中情緒殘留相對“平靜”的廊道進入。廊道兩側的墻壁不再是粗糙的石塊,而是打磨光滑的、帶有金屬質感的板壁,上面蝕刻著更加精細復雜的圖案和符號,其中一些符號與艾琳胸針上的古老家徽有微妙的相似之處。廊道向前延伸不遠,便出現了岔路,以及一些緊閉的、看不出材質的門扉。

      塔格嘗試推動一扇門,紋絲不動。門上沒有鎖孔,只有一個手掌形狀的凹陷,凹陷中心有一個細微的棱柱結構。

      “能量鎖,或者血脈鎖。”塔格判斷,“可能需要特定的人,或者特定的能量頻率才能打開。”他看向艾琳的胸針,“你的家族……和這里有關聯嗎?”

      艾琳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霍桑家族的歷史很久,但記載多是關于‘鏡海回響’和秘序同盟的……從沒提過北境,提過這樣的地方……”她猶豫了一下,將胸針取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手掌凹陷。

      就在胸針靠近到一定距離時,那門上的棱柱結構忽然微弱地亮了一下,隨即熄滅。門,依舊緊閉。

      “有反應,但不夠。”塔格說,“可能你需要更直接的聯系,或者……你的回響力量。”

      艾琳嘗試調動鏡海回響,但她的力量實在所剩無幾,只能勉強讓胸針泛起一絲微光。門上的棱柱再次亮起,比之前稍亮,持續了大約兩秒,還是熄滅了。

      “看來方向沒錯,但你的狀態太差。”塔格沒有強求,“記住這個位置。我們先找找有沒有不需要鑰匙就能進去的地方,或者……其他線索。”

      他們繼續探索。大殿內部的結構比從外面看更加復雜,如同一個巨大的蜂巢。許多房間和通道都被徹底封死,或者內部充滿了崩塌的碎石。他們找到了幾個類似儲藏室的地方,里面有一些早已化為塵土的織物、銹蝕殆盡的金屬容器,以及少量刻在特殊石板上的、無法理解的文字記錄。塔格仔細翻檢,找到幾個密封性似乎尚可的、不知材質的小罐子,里面有些干涸的膏狀物,氣味古怪,他謹慎地收了起來――在北境,任何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不能放過。

      在一個相對較小的側殿里,他們有了驚人的發現。

      這個側殿沒有門,入口處只有一道早已失效的能量屏障殘留的痕跡。殿內中央,有一個較小的、同樣是圓形的石臺,石臺上沒有寶石,卻平整地放著一本……書。

      書由某種暗金色的金屬薄片制成“紙張”,用未知的柔性材料串聯。封面沒有任何文字,只有那個熟悉的、由齒輪與冰晶構成的徽記變體。令人震驚的是,這本書在如此漫長的歲月后,竟然沒有明顯的銹蝕或腐朽,只是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塔格用匕首小心地拂去灰塵,然后更小心地、用刀尖輕輕挑開了封面。

      第一頁,是用一種優雅而古老的字體書寫的文字,并非舊帝國語,而是一種更早的、艾琳只在家族最古老的典藏中見過只片語的文字。但奇跡般地,當她凝視那些文字時,鏡海回響仿佛自動充當了翻譯的媒介,一些模糊的意義流入她的腦海。

      “《守望者之誓?第七紀元?基石大殿維護日志(殘卷)》……”

      艾琳低聲念出她理解的含義,心臟怦怦直跳。她繼續往下“閱讀”,雖然很多詞匯無法理解,但結合圖案和能懂的部分,一幅破碎的圖景逐漸拼湊:

      這座大殿,并非巨像遺跡的原生部分,而是在更早的“第七紀元”,被整體遷移至此,作為某個龐大“平衡系統”的北方錨點之一。大殿的核心,即那“源核”,作用是“收束與中和特定象限的回響熵增波動”,其運作需要定期維護和“校準”。而執行維護的,被稱為“守望者”,他們通常是具有特殊血脈或回響特質的人。

      日志中提到了“校準儀式”,與艾琳之前感受到的悲壯幻象吻合。儀式需要守望者奉獻自身的部分生命與回響本源,以激活“源核”的凈化與平衡功能,抑制“深淵低語”的滲透和“回響衰減”的局部加劇。每一次校準,都意味著部分守望者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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