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芝仙剛落座,根本不寒暄,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匕首,直刺云霄!她猛地一拍扶手,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充滿了咄咄逼人的質問與毫不掩飾的煽動:
“云霄!瓊霄!碧霄!”她竟直呼其名,火藥味十足,“趙道兄乃是你們一母同胞的嫡親長兄!血脈相連,骨肉至親!如今兄長遭此奇恥大辱,成道至寶被人所奪,此乃斷人道途之不共戴天之仇!你們身為妹妹,不立刻為兄長征伐,奪回法寶,反而緊閉洞門,推三阻四,視兄長苦難如無物!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綱常倫紀?!還有沒有半分兄妹情誼?!”
她站起身來,指著洞外西岐方向,氣勢洶洶:
“莫非你們真以為,只有那昆侖山玉虛宮才出得了得道真仙,才拿得出鎮教之寶?當我截教萬千同門都是擺設不成?!那燃燈收了道兄的定海珠,便是打了我整個截教的臉面!此仇不報,我截教顏面何存?!你們身為親妹,不思為兄長、為同門雪恥,反倒畏首畏尾!這是何道理?!”
她話鋒一轉,帶著赤裸裸的威脅和激將:
“退一萬步講!若今日趙道兄在我等幫助下,從別處借得奇寶,憑道兄的本事,踏平西岐,奪回定海珠,將那燃燈踩在腳下……到那時,你們三姐妹的臉面,你們這三仙島的威名,又該置于何地?!整個洪荒都會知道,趙公明遭劫,他的親妹妹坐視不理,全靠外人相助!你們羞也不羞?!”
最后,菡芝仙圖窮匕見,祭出殺手锏,將自身立場拔高到極致:
“連我這個外人!都知道同道有難,必須傾力相助!我八卦爐中耗盡心血煉就的奇珍,本就是為了助聞仲道兄伐西岐!我已決定親自帶上法寶,前往西岐戰場!可你們呢?!你們作為至親骨肉,連借件法寶都如此推諉!豈不是連我這個外人都不如?!”
這番連珠炮似的質問、煽動、威脅、對比,如同狂風驟雨,狠狠沖擊著云霄的心理防線!尤其是那句“連我這個外人都不如”,更是如同尖錐,刺得她道心微顫。
一直在旁忍耐的碧霄娘娘,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她霍然起身,俏臉含煞,看向云霄,聲音帶著急切和沖動:
“大姐!菡芝仙道友所極是!兄長受辱至此,我們若再袖手旁觀,豈非令人心寒齒冷?更讓外人笑話我三仙島無人無義!把那金蛟剪,借給大哥吧!”
瓊霄張了張嘴,看著怒火中燒的大哥,氣勢洶洶的菡芝仙,以及一臉決然的碧霄,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選擇了沉默。
壓力,如山崩海嘯般涌向云霄!
她端坐云床,面色依舊平靜,但袖中的手指卻已捏得發白。腦海中天人交戰:師尊的嚴令、封神榜的殺機、緊閉洞門的箴……與眼前兄長那屈辱赤紅的雙眼、菡芝仙的咄咄逼人、碧霄的沖動懇求、以及那關乎三仙島聲譽的指責……劇烈碰撞!
洞府內落針可聞,空氣凝固如同鉛塊。
足足過了半晌之久,云霄才緩緩抬起眼簾。那雙清澈如秋水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現出深深的掙扎與一絲……沉重的無力感。
她終究無法對抗這洶涌的“大勢”,無法再無視那份血脈牽連和同門壓力。
“唉……”一聲悠長而疲憊的嘆息,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堅持。
她素手一翻,掌心之上,驟然爆發出刺目欲盲的金紅煞光!
剎那間,洞府內龍吟震天!兩條通體猶如金精鑄就、栩栩如生的蛟龍虛影憑空出現,相互交纏盤旋!無匹的鋒銳之氣割裂空氣,兇煞絕倫的氣息讓洞府內的靈光都黯淡下去!正是那兇名赫赫,能剪斷神魔、粉碎乾坤的先天殺伐至寶——金蛟剪!
云霄凝視著這足以令天地變色的兇物,眼中充滿了凝重與擔憂,她將金蛟剪緩緩遞向趙公明,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甚至帶著一絲懇求:
“大兄……此剪你拿好。見到燃燈,只需與他明:‘速速將吾定海珠原物奉還!若還,此剪不動;若不還……金蛟剪下,神魔難逃,月缺難圓!’他若識相,必當歸還!切記!萬不可意氣用事,憑此剪肆意妄為!此乃小妹肺腑之!”
“好!我記下了!”趙公明眼中爆射出狂喜與復仇的光芒,一把接過那沉甸甸、煞氣沖天的金蛟剪!入手瞬間,那狂暴的兇煞之氣仿佛與他胸中的怒火完美契合!
他不再有絲毫停留,轉身便走,一刻也不想耽擱!復仇的火焰,終于有了最鋒利的武器!
菡芝仙送他出洞,看著趙公明手握金蛟剪、意氣風發(或者說殺氣騰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滿意又帶著算計的笑容:
“道兄先行一步!待我那爐中奇珍火候圓滿,頃刻便至西岐!定要助道兄一臂之力,奪回至寶!揚我截教神威!”
“多謝道友!”趙公明話音未落,人已跨上黑虎,化作一道裹挾著無盡兇煞之氣的黑色遁光,撕裂長空,朝著西岐戰場,狂飆而去!
洞府門口,菡芝仙負手而立,望著消失在天際的煞氣遁光,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幽光。
而洞府之內,云霄手持念珠,默誦黃庭,但眉宇間那抹揮之不去的憂慮,卻如同烏云般籠罩。她隱隱預感到,這金蛟剪一旦放出,掀起的將是……滔天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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