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在云里命黃巾力士把混元幡移出大道。
黃明揉著太陽穴,還有點懵:“臥槽…剛才那人山人海呢?他媽的全沒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黃飛虎騎在五色神牛上,心有余悸,立刻吼道:“兄弟們!別愣著了!管他娘的人馬去哪兒了!趁現在沒攔路的,趕緊沖!目標臨潼關!慢了就來不及了!”
命令一下,黃家這群剛從“鬼打墻”里醒過來的猛將們,哪敢耽擱?快馬加鞭,車輪滾滾,玩了命地朝臨潼關狂奔。
眼瞅著關墻就在前頭了,眾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心又沉到了谷底。
只見關隘前,黑壓壓一片!一支大軍早已嚴陣以待,營盤扎得跟鐵桶似的,直接把唯一的大路堵了個水泄不通!那架勢,蒼蠅都別想飛過去!
“停車!”黃飛虎臉色鐵青,抬手示意龐大的家眷車隊停下。他得上前探探風聲,看看守關的是誰,到底想干啥。
他這邊剛催動神牛想往前走,就聽對面陣營里“轟隆”一聲巨響!
炮響!
緊接著,震天的吶喊撕破了寂靜,無數刀槍豎起,旌旗嘩啦啦狂搖!一股兇悍的殺氣撲面而來!
黃飛虎瞳孔一縮,勒緊神牛韁繩定睛望去。
只見對面陣中,一員大將頂盔貫甲,威風凜凜地沖了出來。那盔甲擦得锃亮,在陽光下晃得人眼暈:盔頂的鳳翅跟要飛起來似的,一身黃金柳葉甲,大紅戰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腰上勒著鑲滿寶石的紫金帶,沉甸甸的,腰側一邊掛著豹尾似的鋼鞭,一邊懸著寒氣逼人的斬將大刀,手里還倒提著一柄碗口粗的大鐵錘,錘頭烏黑發亮,仿佛沾滿了冤魂。身后一面猩紅大纛旗,上書斗大一個“張”字!
坐鎮臨潼關的老將張鳳!
這張鳳顯然早就得了信兒。一看黃飛虎露面,立馬催馬沖到陣前,扯著嗓子吼道:
“黃飛虎!滾出來說話!”
武成王黃飛虎硬著頭皮,催動五色神牛緩緩上前。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微微欠身,盡量放低姿態:
“老叔在上……小侄黃飛虎如今是戴罪之身,倉惶逃亡,全不了大禮了,您海涵。”
張鳳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在黃飛虎臉上,聲音洪亮,帶著長輩的訓斥和不解:
“黃飛虎!你爹跟我是過命的交情,磕頭拜把子的兄弟!你黃家世受皇恩,你自己是紂王的心腹重臣,更是堂堂國戚!怎么干出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祖宗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他越說越激動,須發戟張:
“你爹黃滾,如今還在界牌關掌著帥印!你貴為武成王,何等尊榮?就為了一個女人?就敢背叛君王,背負不忠不義的千古罵名?!”
他用馬鞭指著黃飛虎,痛心疾首:
“你現在造反,就像老鼠鉆進了鐵籠子,插翅難逃!連我這老頭子聽了都覺得臊得慌!為你可惜!聽叔一句勸!”
張鳳放緩口氣,帶著一絲最后的期望:
“下馬!乖乖受綁!我把你送回朝歌。朝廷自有法度,百官自有公論,在殿前辯個明白!說不定大王念在你是國戚,看你爹和你往日立下的汗馬功勞,還能網開一面,贖了你這死罪,保全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你要是執迷不悟……哼,到時候后悔藥都沒處買去!”
黃飛虎聽著這看似勸告實則句句扎心的話,一股悲憤直沖頂門。他猛地抬起頭,雙眼赤紅,聲音都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老叔!我黃飛虎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紂王他現在是個什么玩意兒?荒淫酒色,寵信奸佞,殘害忠良!整個朝廷搞得烏煙瘴氣,天下百姓早就盼著有人出來主持公道了!”
他咬著牙,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那昏君!他欺辱臣妻,逼死我發妻賈氏!這是人干的事嗎?!這叫什么禮?什么倫?!是君逼臣反!我黃飛虎,帶著兄弟們為殷商平東海叛亂,大大小小兩百多場血戰!哪一場不是拿命拼回來的?為的是定國安邦!治諸侯,練兵馬,我嘔心瀝血,身上刀疤箭孔數都數不清!可現在呢?”
他指著朝歌方向,怒吼道:
“天下太平了?他就忘了功臣了?反過來倒行逆施,逼得臣子家破人亡!老叔!您摸著良心說,這樣的君,還指望屬下忠心耿耿?那不是笑話嗎!!”
黃飛虎眼中含淚,朝著張鳳重重一抱拳:
“老叔!求您看在天地良心,發發慈悲!放小侄一條生路,讓我過關!我黃飛虎不是叛國!是要去尋找真正的明主!將-->>來若有出頭之日,結草銜環,必報您今日大恩!老叔……您意下如何?”
這番掏心掏肺的話,在張鳳聽來卻是大逆不道!他臉上那點長輩的溫情瞬間消失,只剩下被冒犯的震怒:
“住口!好你個反賊!竟敢如此污蔑圣上,編排是非!真當老夫老糊涂了不成?!”
話音未落,張鳳手中那柄寒氣森森的斬將刀已經挾著狂風,“嗚”的一聲就朝黃飛虎腦袋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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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刀!”
黃飛虎早有防備,手中長槍閃電般向上一格!
“鏘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