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夜鶯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困惑,甚至帶著幾分不解。
“老板,我們要那么多普通幸存者做什么?我們新城的物資儲備雖然還算充裕,但如果一下子涌入太多人口,后勤壓力會非常大,而且……”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更委婉的措辭。
“而且這些人良莠不齊,管理起來會是個巨大的麻煩。光復會能把他們交出來,說明這些人對陸文而,基本都是累贅。”
林墨聽著夜鶯的分析,并不意外。
從一個純粹的管理者角度來看,夜鶯的擔憂完全正確。
在末世,普通幸存者很多時候確實是負擔,他們無法直接轉化為戰斗力,卻要消耗寶貴的食物和藥品。
但林墨的視角,與她完全不同。
“夜鶯,你看問題的角度,還停留在生存上。”
林墨轉過身,平靜地注視著她。
“一個聚集地,哪怕有再強的武力,再多的物資,如果只有戰士和管理者,那它就只是一個大號的兵營,一座冰冷的堡壘。它沒有未來。”
林墨的聲音不響,卻讓夜鶯心頭一震。
“我需要醫生、教師、工程師、農民、工人……我需要所有在災變前,構成一個完整社會的所有職業。”
“新城,絕不能只是一個幸存者據點。”
林墨的這番話,徹底顛覆了夜鶯固有的認知。
她一直以為,老板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打造最強的武裝,囤積最多的物資。
但現在她才隱約明白,老板的野心遠不止于此。
他不是在求生,他是在重建世界!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讓夜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緊接著,一股難以喻的激動和戰栗,從脊椎一路竄上天靈蓋。
原來,自己正在參與的,是這樣一件瘋狂而偉大的事業!
“我明白了,老板!”夜鶯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我會讓巖王把您的條件原封不動地傳達給陸文。”
……
海州,光復會總部。
地下會議室內,煙霧繚繞,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陸文坐在主位上,疲憊地揉著太陽穴,聽著手下人的匯報。
“會長,昨天下午幾家勢力聯合對鋼鐵堡壘的外圍防線發動了第三次進攻,結果跟前兩次一樣,被打得屁滾尿流,丟下了一百多具尸體。”
一個獨眼龍模樣的中年男人,一臉不屑地匯報著。
“那幫蠢貨,真以為雷徹是紙老虎?”
“據眼線回報,鋼鐵堡壘的火力網根本沒有受到影響,那幾座改裝過的重機槍塔,簡直就是絞肉機。就憑那幫烏合之眾,再填進去一千人,也摸不到鋼鐵堡壘的墻邊。”
陸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這些情況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雷徹雖然損失了精銳的機動部隊,但鋼鐵堡壘的防御固若金湯。
那些看不清局勢的小勢力,現在流的每一滴血,都是在為他們的愚蠢和貪婪付出代價。
“我們安插在鋼鐵堡壘內部的眼線傳來消息,”另一個情報負責人開口道。
“堡壘內部的物資消耗非常大,尤其是藥品。雷徹用高壓手段整合所有資源,已經有好幾個不聽話的小頭目被他當眾處決了。”
“瘋狗……”陸文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他太了解雷徹了,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瘋子。
現在雷徹越是安靜,就代表著風暴來臨時會越猛烈。
等他處理完那些圍攻他的小嘍亂桓瞿勘輳厝皇親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