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從剛才的拘謹和茫然,瞬間變得熾熱。
“母機算力的問題,可以通過分布式計算來分攤壓力。讓每一個子機都承擔一部分路徑規劃和目標鎖定的運算。”
來自燈塔的老教授扶了扶眼鏡,眼睛里閃爍著光芒,他已經完全進入了工作狀態。
“不行!這樣會極大增加數據鏈的通訊負擔,延遲會成為致命問題!”
蜂巢來的那個女人立刻反駁,她雙手在空中比劃著,仿佛在構建一個無形的數據模型。
“除非我們能開發出一套全新的壓縮算法,并且找到一種抗干擾能力更強的通訊頻段。”
“我以前做過類似的研究,或許可以試試……”
十三名剛剛還像是難民的技術人員,此刻已經徹底忘記了身在何處。
他們圍在幕布前,激烈地爭論著,各種專業術語和代碼片段在空氣中碰撞。
張遠和趙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壓抑不住的喜悅。
林先生帶回來的,不是十三個難民,而是十三個能點燃科技之火的引擎!
有了這批人的加入,“蜂群”項目,將不再是一個遙遠的構想。
林墨沒有去打擾他們,轉身回了小賣部。
張遠和趙立能管理好這些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穿梭!”
林墨拿出手機,找到了張司長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
“林先生!”張司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帶著壓抑不住的急切,“您打電話過來,難道是……有消息了?”
他連客套話都省了,直奔主題。
“東風到了。”
林墨的回答只有四個字。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瞬間就停滯了。
過了足足兩秒,張司長近乎咆哮的聲音才從聽筒里炸開。
“這么快?能解決輝瑞基因的脫靶問題?”
“比那更好。”林墨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我這里有兩個方案。”
“兩個?!”
張司長的聲音都變了調,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錯愕。
一個能解決輝瑞基因技術瓶頸的方案,就已經是天大的功勞,足以在世界醫藥領域掀起一場地震。
林墨竟然說,他有兩個。
“第一個,是基因層面的根治方案。”林墨沒有理會他的震驚,自顧自地往下說,“通過一種特殊的病毒載體,直接在體內完成病變基因的修復,一次治療,永久根治。”
聽筒里,只剩下張司長粗重的喘息聲。
他聽懂了。
輝瑞基因的car-t療法,還需要在體外改造細胞,流程復雜,風險高。
而林墨口中的這個方案,竟然可以直接在人體內部完成修復。
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維度的技術。
“那……那第二個呢?”張司長的聲音都在發顫。
“第二個,是低成本的小分子靶向藥。”林墨繼續說道,“無法根治,但能把這種絕癥,當成慢性病來治。患者定期服藥,就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張司長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一個,是代表著生物科技金字塔尖的完美治愈方案。
另一個,是能讓無數普通家庭免于破產,能把絕癥拉下神壇的平價“神藥”。
無論拿出哪一個,都足以讓輝瑞基因那耗資千億美金的“勝利女神”,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