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越前的近代史課本上,每一頁都浸著血。
老師說過,忘記歷史就是背叛。
她做不到看著一個戰犯,在自己眼前逍遙法外,哪怕這只是個小說世界!
麒麟虛影威式大長,讓山本一夫跟ken同樣的姿勢雙腿跪地,地都被跪出坑了。
“為你殺的華國人,贖罪去吧!”湄若凝聚全身靈力,麒麟虛影暴漲,短刀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山本一夫的脖頸劈了下去!
就在刀鋒即將碰到皮肉的瞬間,一道柔和的白光突然從半空落下,像張無形的網,穩穩接住了這一擊。
“鐺!”
湄若只覺得一股沛然的佛力涌來,震得她虎口開裂,短刀差點脫手,整個人連連后退三步,才勉強站穩。
“誰?!”她抬頭怒吼,眼里的血絲比況天佑的還嚇人。
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緩緩從天而降,面容慈悲,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正是妙善。
她擋在山本一夫面前,雙手合十,語氣平和:“施主,放下屠刀吧。”
“放下屠刀?”湄若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憑什么他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那些被他殺死的人,能活過來嗎?我們的仇恨,就要一筆勾銷嗎?”
她揮刀就朝妙善砍去,刀風凌厲,帶著無盡的憤怒:“今天誰也別想攔我!”
妙善嘆了口氣,側身避開,指尖彈出一道佛光,與短刀碰撞在一起。湄若只覺得一股溫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涌來,短刀被震得嗡嗡作響。
她這才發現,對方的佛力深不可測,比法海強了不止一個境界。
“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妙善的聲音依舊平和,卻帶著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報?憑什么不報!”湄若紅著眼,像頭被逼到絕境的獸,瘋狂地攻擊著,“你不是佛嗎?你不是慈悲嗎?你怎么不問問那些枉死的人,愿不愿意放過他!”
妙善沒再說話,只是抬手一揮,金光暴漲。
湄若只覺得眼前一花,等她看清時,妙善和山本一夫的身影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句縹緲的佛號。
“啊――!”
湄若氣得一刀劈在旁邊的石柱上,“咔嚓”一聲,石柱應聲而斷。她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眼里的憤怒幾乎要溢出來。
“別讓我再遇到你們!”她對著空無一人的破廟怒吼,聲音嘶啞,“見一次!殺一次!”
破廟里一片死寂,沒人敢說話。
馬小玲看著她顫抖的背影,突然覺得湄若,心里藏著一片誰也碰不得的逆鱗。
況天佑收斂了尸氣,走到湄若身邊,遞過一瓶水,聲音低沉:“會有機會的。”
湄若沒接,只是死死攥著黑金短刀,指節泛白。
刀身上的血跡被她攥得模糊,像一朵朵綻開的血花。
她知道,今天沒殺成山本一夫,以后會更難。但她不后悔。
有些仇恨,永遠不能放下。
就像有些歷史,永遠不能忘記。
破廟外的風吹了進來,卷起地上的灰塵和血珠,在陽光下打著旋。
湄若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的紅血絲,轉身看向小青和白素素。
“喂,兩條蛇,要不要跟我混?”她的聲音還有點啞,卻帶著股不容拒絕的氣勢,“以后我罩著你們,沒人敢再動你們一根鱗片。”
小青和白素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
馬小玲在旁邊看得直咋舌――這女人,剛跟佛干了一架,轉頭就想挖白蛇傳的墻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