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低下頭，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復雜神色：“多謝尊者栽培，屬下必不負谷內期望。”

他頓了頓，似是無意間提起，“屬下與那林凡數次交手，感覺他進步神速，尤其是其真氣中正平和，隱隱克制屬下的毒功，其所修功法，恐怕來歷不凡。”

尊者哼了一聲：“那是自然。他身懷圣心鼎，修煉的必然是圣心閣的《圣心訣》。此功法與我藥王谷的《萬藥歸宗》乃是宿敵，相互克制。也正因如此，圣心鼎和《圣心訣》傳承，必須掌握在我們手中！”他語氣中帶著勢在必得的決絕。

“對了，”尊者像是忽然想起，“你師尊近日可有關照傳來？”

殘影恭敬答道：“師尊他老人家仍在閉關沖擊瓶頸，暫無新指令。不過他老人家閉關前曾，京城之事，全權交由尊者處置，若有需要，可調動谷內安插在朝廷和軍中的部分暗線。”

尊者滿意地點點頭：“嗯。有勞他費心了。說起來，皇甫雄那邊最近如何？”

殘影語氣依舊平淡：“皇甫雄依仗其師「藥王谷內門長老」之勢，加上我們暗中提供的「強元丹」和部分商業情報，在華康集團內部地位穩固，對林氏生物的打擊也在持續推進。不過，他似乎對尊者您……頗為敬畏，不敢有絲毫違逆。”

“敬畏？”

尊者嗤笑一聲，“他是怕失去我藥王谷的支持，失去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他不過是我們推出來處理世俗事務的一只白手套，一顆比較好用的棋子罷了。「飛鳥盡，良弓藏」，等沒了利用價值，他的下場……呵呵。”話語中的冰冷與無情，讓書房內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你去吧，”

尊者揮揮手，“繼續留意各方動向，特別是關于林凡和那個藍鳳凰丫頭的消息。沈滄海那邊，我也會讓他加緊行動。記住，你的主要任務是磨礪自身，關鍵時刻，我會通知你出手。”

“是，屬下告退。”殘影身形再次融入陰影，消失不見。

書房內，尊者摩挲著手中的尋跡盤，兜帽下傳出低沉的自語：“圣心鼎……蠱神血脈……還有那個可能知道圣心閣更多秘密的南宮玄……這一次，定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

地下密室內，林凡對發生在皇甫雄書房內的對話一無所知。

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治療墨天鷹和體會自身那絲微妙的瓶頸松動上。

連續的藥蒸和精心調理下，墨天鷹恢復的速度雖然緩慢，卻穩定而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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