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連忙擺手：“少主折煞老朽了！此乃老朽分內之事！如今圣心鼎回歸少主之手，閣主血脈重現，實乃圣心閣之大幸！”

南宮玄點了點頭，神色重新變得肅穆：“既然真相大白，過往不提。如今敵暗我明，藥王谷勢大，我等更需團結一心。司徒明，你這「修羅場」信息靈通，日后需多加留意藥王谷和宇文拓的動向。”

“師兄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助少主重振圣心閣！”司徒明挺直了腰桿，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師兄弟二人隔閡盡消，書房內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了許多。

檀香再次裊裊升起，但其中蘊含的意味，已從之前的超然物外，轉變為一種沉甸甸的責任與同盟。

南宮玄看著司徒明那重新煥發出些許生氣的面容，沉聲道：“說說吧，這些年，你除了經營這「修羅場」，還做了些什么？藥王谷和宇文拓，就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司徒明請南宮玄和林凡坐下，親自沏了一壺清茶，茶香清冽，顯然不是凡品。

他嘆了口氣，道：“師兄，少主，不瞞你們，這近二十年來，我如同暗夜里的老鼠，活得戰戰兢兢，卻又不敢真正放棄。”

他抿了一口茶，眼中流露出追憶之色：“初來京城時，我身受重傷，修為跌落大半。靠著早年游歷積累的一些人脈和還算不錯的醫術，我先是在黑市里做個走方郎中，勉強糊口，同時暗中療傷。后來傷勢漸愈，便用積攢的錢財，盤下了這處不起眼的產業，起初只是個小小的地下賭坊，慢慢才發展成如今的「修羅場」。”

“選擇這里，一是因為此地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匯聚，便于隱藏身份，也容易聽到各種風吹草動。二來，「修羅場」的血腥與搏殺，能很好地掩蓋我身上偶爾因為修煉或者試驗而流露出的氣息。”

司徒明解釋道，“我對外自稱「老鬼」，塑造了一個神秘、貪婪、只認錢不認人的形象，反而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林凡聽著，能夠想象到一位曾經圣心閣的高徒，為了生存和使命，不得不隱姓埋名，周旋于社會最陰暗的角落，是何等的艱辛與無奈。

這與他那“老神仙”般的外表，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

“那你的修為……”南宮玄更關心這個。

他能感覺到，司徒明現在的氣息雖然晦澀，但根基似乎并未完全廢掉，甚至隱隱給他一種不同于正統圣心訣的感覺。

司徒明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當年重傷，傷及根本，正統的《圣心訣》難以寸進，甚至還有倒退的風險。為了自保，也為了有朝一日能查清真相，我……我不得不劍走偏鋒。”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緩緩運轉真氣。

只見他掌心處的皮膚微微泛起一種詭異的青黑色，一絲絲陰寒中帶著腐蝕氣息的真氣縈繞其上，與之前“殘影”使用的毒力有幾分相似，但卻更加精純、內斂，少了幾分暴戾，多了幾分掌控。

“這是……”林凡瞳孔一縮。

“這是我結合圣心閣部分醫理，反向推衍，并摻雜了多種劇毒草藥精華，自行摸索出來的一種……毒功。”

司徒明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自嘲，“我將它命名為「蝕心手」。此法有傷天和，亦對自身經脈有損，但勝在威力不俗，且氣息詭異，難以察覺來源。靠著它，我才能在這吃人的地方站穩腳跟，并且暗中處理掉了一些可能暴露身份的麻煩。”

南宮玄看著司徒明掌心那青黑色的真氣，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