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圖與“收割者”警示的出現,如同在平靜湖面投下的巨石,激起的不僅是震撼,更是刻入骨髓的緊迫感。蘇楊站在萬象洞天的觀景臺上,望著模擬星空中那條蜿蜒的“希望之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洞天樞紐令――坐以待斃絕不是他的選擇,唯有造出能跨越星海的“星槎”,才能為人類文明爭取一線生機。
“星槎”計劃被立刻定為聽雨閣最高優先級任務。這并非簡單復刻科幻作品中的宇宙飛船,而是要融合三重核心技術:上古煉器術提供的器物根基,現代物理學支撐的星際航行理論,以及蘇楊獨有的氣運法則加持。它需要同時滿足三大核心需求:抵御零下270度的星際低溫與高能宇宙輻射,應對突發的空間亂流與能量風暴,還要具備基礎的防御與反擊能力,以防遭遇未知宇宙生物或“收割者”的先鋒探查。
為組建研發團隊,蘇楊幾乎動用了所有核心資源。他親自擬定名單,將團隊成員按職能劃分為五大模塊,每個模塊都由頂尖人才牽頭:
柳蕓領銜“陣法符文組”,她用三個月時間將《萬象天工錄》中與飛行、防御相關的27種上古陣法拆解成3000余個基礎符文單元,再與現代電磁學、能量傳導理論對照,試圖找到兩者的兼容接口。她辦公室的白板上,密密麻麻畫滿了符文與電路圖的對照圖,桌上堆滿了標注著“聚靈陣-能量轉換效率測試”“防御符文-電磁屏蔽效果”的實驗報告,連休息時都在反復推演“空間穩定陣”與“量子導航系統”的適配邏輯。
蘇明月負責“資源保障組”,她以蘇氏集團為依托,啟動全球供應鏈緊急調度:從南非深部礦井采購蘊含空間屬性的“星隕鐵”,這種金屬在隕石撞擊中形成,能天然抵御空間撕裂;從亞馬遜雨林深處采集千年“空青藤”,其藤蔓纖維可編織成韌性極強的能量傳導管,比傳統超導材料效率高300%;還從瑞士粒子物理實驗室定制了小型化量子計算機,用于星槎的導航與數據處理。為掩蓋這些特殊材料的用途,她特意成立了十余家空殼公司,以“新能源研發”“高端材料實驗”為名義,分批次、多渠道運輸,避免引起外界關注。
錢福通牽頭“人才吸納組”,他帶著《萬象天工錄》的復印本與聽雨閣的合作協議,歷時兩個月走遍全國隱藏勢力聚集地:在終南山找到隱居的“煉器散人”周伯,以共享高階煉器心得為條件,邀請他負責星槎外殼鑄造;在巴蜀說服“墨符門”長老,許以星槎研發成果共享權,讓其門派弟子加入符文刻畫團隊;甚至從海外召回了三位專精航天工程的華裔科學家,為他們配備專屬修煉資源,解決現代科技與超凡力量的銜接難題。每吸納一位人才,他都會親自跟進安置,確保對方能快速融入團隊。
秦羽主導“安全保密組”,她將研發基地的安保等級提升至最高:外圍布置三層“氣運氣動監測網”,任何攜帶敵意的生物靠近都會觸發警報;內部實行“分區授權制”,核心實驗室只有蘇楊、柳蕓等五人有權進入;還組建了一支20人的“異常情報小隊”,專門追蹤全球范圍內與“星象異常”“未知能量波動”相關的信息,防止研發計劃被其他勢力或“收割者”察覺。有一次,小隊發現某國外情報機構試圖通過衛星監測研發基地,秦羽立刻協調資源,在基地上空布置“光學干擾陣”,讓衛星畫面始終顯示為普通山區,成功化解危機。
趙小婉雖未直接參與技術研發,卻成了團隊的“特殊后勤”。她每日清晨都會帶著培育好的“靜心草”前往研發基地,這種靈植散發的淡淡香氣能安撫人心,緩解成員因高壓工作產生的焦躁;她還負責照料實驗室旁的“靈材圃”,用自身木靈之氣加速“空青藤”“靈晶草”的生長,確保關鍵材料供應不斷檔。研發團隊成員都喜歡這個安靜的小姑娘,每當遇到技術瓶頸,大家都會下意識地去靈材圃待一會兒,看著她照料植物的身影,緊繃的神經便能放松不少。
研發基地最終選址在萬象洞天核心的“懸空殿”區域。蘇楊利用洞天本源之力,將這里的時間流速調整為外界的3倍――外界一天,基地內相當于三天,既為研發爭取了寶貴時間,又能借助洞天內濃郁的靈氣加速靈植生長與能量核心穩定。基地四周還布下“萬象守護陣”,這是蘇楊結合氣運法則改進的上古陣法,不僅能隔絕所有探查手段,還能在能量失控時自動啟動“能量虹吸”,將多余能量導入地脈,避免爆炸風險。
然而,研發過程遠比預想中艱難。上古超凡體系與現代科技如同兩條平行線,要強行交織在一起,每一步都伴隨著失敗與風險。
第一個難關是能量核心的研發。團隊最初嘗試以“高階靈晶”為核心,卻發現靈晶能量釋放不穩定,連續使用4小時后便會出現能量波動,無法支撐長時間星際航行;改用“壓縮靈氣罐”后,能量密度又過低,星槎模擬飛行速度僅能達到第三宇宙速度的15,飛出太陽系需要近百年。柳蕓提出一個大膽設想:將上古“聚靈陣”與現代“可控核聚變”結合,用聚靈陣持續吸收天地靈氣,再通過核聚變反應堆將靈氣轉化為穩定的“靈能粒子流”。
但第一次測試就出了意外。周伯在鑄造反應堆外殼時,因星隕鐵純度不足,導致外殼出現微小裂隙;柳蕓團隊在刻畫聚靈陣符文時,又因一個符文的角度偏差,導致靈氣輸入速率超出預期30%。測試啟動10分鐘后,反應堆內靈能粒子流失控,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高溫高壓的能量沖擊將實驗室合金墻壁震出數道裂痕,若不是蘇楊及時趕到,調動洞天本源之力形成無形屏障包裹反應堆,整個實驗室都可能被炸毀。
“立刻切斷聚靈陣核心符文!”蘇楊大喊著,雙手結印,金白色氣運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入反應堆,強行壓制失控的能量。柳蕓反應極快,抓起符文刀沖向聚靈陣控制臺,在應急接口處快速刻下“限流符”;周伯則帶著弟子,用特制的星隕鐵補丁封堵反應堆外殼裂隙。三人配合默契,忙活了近一個小時,才終于穩住能量波動,化解危機。事后檢查發現,反應堆內部已有70%的零件損壞,僅能重新設計制造。
空間折疊技術的突破則更為曲折。星槎要實現星際航行,必須掌握短距離空間跳躍能力,否則僅靠常規飛行毫無意義。團隊參考《萬象天工錄》中“縮地成寸”陣法的原理,結合現代物理學的“蟲洞理論”,設計出一套“空間折疊裝置”――通過改變局部空間曲率,在兩點之間形成臨時蟲洞,實現瞬間移動。
但前17次測試全以失敗告終。要么是空間曲率改變不足,無法形成蟲洞;要么是蟲洞穩定性太差,剛形成就崩潰,甚至有一次還在實驗區域引發了空間湍流,將一艘小型星槎模型撕裂成碎片。第18次測試時,團隊終于成功形成穩定蟲洞,卻發現星槎模型穿越蟲洞后,偏離預定坐標300公里,落在了萬象洞天的另一側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