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店里的東西，感覺都很…舒服。”蘇楊試探道，試圖從柳蕓的反應中獲取更多信息。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柳蕓的表情，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柳蕓輕笑一聲，那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走到他身邊，看似隨意地拿起一個瓷碗：“東西久了，都有靈性。擺放得當，自然讓人舒服。擺放不當，或者來路不正，再好的東西也可能是禍害。”她意有所指地說道，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蘇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悉一切的智慧，仿佛在告訴蘇楊，她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她拿起那個瓷碗，遞給蘇楊：“你看這個，清中期的青花碗，畫工一般，但胎釉正，傳承有序，所以氣息純凈。”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瓷碗遞到蘇楊手中，動作優雅而自然。

蘇楊接過碗，入手溫潤，仿佛握住了一段歷史。氣運之眼下，碗身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確實讓人心安。但就在他手指觸摸到碗底的一處細微磕碰時，一絲極其微弱的、陰冷的灰氣忽然從中逸出，試圖纏繞他的手指。那灰氣如同一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然伸出了它的獠牙。

蘇楊下意識地運轉意念，將那絲灰氣阻隔在外，并輕輕驅散。動作細微，幾乎瞬間完成。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同時也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好奇。

柳蕓的眼中猛地閃過一道精光！她清晰地感應到了那一瞬間的氣運波動！雖然微弱，卻異常精準和高效！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她心中對蘇楊的身份充滿了疑問，同時也對他的能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她再次深深打量蘇楊，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玩味：“小哥，看來不只是想買個擺件那么簡單啊。”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同時也透露出一種探尋的意味

蘇楊心里一緊，知道被看穿了部分底細。但他也確定，對方只是感應到波動，未必知道他能“看見”。他穩住心神，放下碗，坦然道：“最近對這方面的老規矩比較感興趣，瞎研究，讓老板見笑了。”他試圖用輕松的語氣化解這尷尬的局面，同時也不想讓柳蕓察覺到他更多的秘密。

柳蕓沒有追問，只是意味深長地說：“有些東西，研究一下是雅趣，但鉆得太深，容易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引來麻煩。尤其是那些來路不明、帶著陰煞氣的物件，離遠點比較好，免得怎么倒霉的都不知道。”她的話，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如同暮鼓晨鐘，在蘇楊耳邊回蕩。

她的話，無疑印證了秦羽調查方向的正確性――那些帶著“陰煞氣”的物件，恐怕就是關鍵之一。蘇楊心中暗暗思索，對這個神秘的柳蕓和她背后的秘密更加好奇。

“多謝老板提點。”蘇楊點點頭，“我再看看。”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店里又待了一會兒，假裝看東西，實則暗中觀察柳蕓如何與客人交談、如何擺放物品，默默學習。他深知，每一個細節都可能蘊含著重要的信息，對于他解開古玩與氣運之謎至關重要。

柳蕓也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泡茶看書，但蘇楊能感覺到，她偶爾投來的目光帶著探究。她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充滿了好奇，想要知道他究竟隱藏著多少秘密。

離開“雅集齋”時，蘇楊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個可能的信息源，但也可能接觸到了一個潛在的麻煩。柳蕓的身份、目的，都還是個謎。但他心中有一種預感，與柳蕓的相遇，將會是他探尋古玩與氣運奧秘之路上的一個重要轉折點。他深吸一口氣，踏上了歸途，心中已經開始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