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鶯羞燕妒昨夜的腥風血雨恍如隔世。溫暖而又柔軟的大床,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左手雪膚花貌,人比花嬌,右手溫香軟玉,膚若凝脂,宛如身處傳說中的溫柔鄉。
    然而這位幸運的男主人卻面帶憂色,即使睡夢中,仍然眉頭深鎖,腮幫肌肉隆起,不時咬緊牙關。
    清晨的陽光下,趙飛燕翹起玉指,輕輕揉著他的眉心,試圖撫平他的愁憂,如水的美目流露出一絲憐惜,還有濃到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另一邊,趙合德手臂擁著他的頸子,一條雪白的玉腿搭在他腰間,這會兒已經累得睡熟。那根肉棒卻從她臀下頂入,插在她嬌膩的嫩穴中。
    在指尖的輕撫下,程宗揚眉頭緩緩松開,又突然擰緊。他雙眼緊閉,眼球不停顫動著,似乎正在經歷一場噩夢。
    “嗡,吭恰嘛喇,瓦喇雅,唆哈……”
    陰森詭異的梵唱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耀眼的金光一層一層透入腦海,一直穿透到靈魂最深處。
    “叮”的一聲,仿佛一層琉璃被金光壓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耀眼的金光瀑布般奔流而下,映出額心靈臺一點。然后那片金光仿佛凍結一樣凝固下來。
    靈臺方寸之間,仿佛一個隱匿在芥子中的世界。遼闊的大地上,無數摩天大樓拔地而起,寬敞的大路仿佛蜿蜒的長帶盤繞其間,車輛猶如流水,川行不息。
    晝夜交替,蔓延到視野盡頭的街道和樓宇依次綻放出七彩的光芒,數不盡的畫面和文字在電與光中閃爍傳遞,彈指間,流動的信息便如恒河沙數……
    一只猶如鯤鵬般龐大的金屬巨鳥展翼掠過天空,凝固的金光透過舷窗,映出一張好奇的面孔。他大聲說著什么,旁邊的同伴抬起眼,望向窗外。
    那張年輕的面孔沐浴在凝固的金光下,然后像被拓印下來一樣,瞬間定格。
    戴著金冠的面孔,披著僧衣的面孔,自稱是商人的面孔,來自南荒盤江的面孔,漢國諸侯的面孔,作為官方正使的面孔……一張張面孔交疊在一起,越來越清晰。
    就在這時,一片紫色的電光劈來,凝固的金光瞬間分解,如同沒有存在過一般消失。
    程宗揚睜開眼睛,眼中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正在施法的釋特昧普如受雷殛,手掌僵住,接著兩道金黃的鼻血奔涌而出。
    “夫君……”
    程宗揚睜開雙眼,看到面前那張如花似玉的嬌靨,帶著一絲瘋狂的目光變得柔和下來。
    他牽了牽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低聲道:“什么時辰了?”
    “剛過辰時。”趙飛燕柔聲道:“夫君只睡了還不到一刻鐘。”
    不到一刻鐘嗎?腦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無時無刻無處不在的焦慮感,更像一塊巨石般沉甸甸壓在心頭。
    趙飛燕輕聲道:“夫君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
    程宗揚呼了口氣,“想起那個新來的小廝,昨天我不小心,把他給忘到宮里了。”
    眼下無法入宮,程宗揚也無計可施,只能暫時先把羅令放在一邊。希望這小廝跟了自己,運氣不會太壞吧。
    趙合德也醒了過來,她身子一動,有些吃痛地撫住下體,隨即觸到那根仍然怒脹的陽具。少女抬起眼,露出似嗔似喜,又羞媚嬌柔的眼神。
    程宗揚心頭一蕩,張開雙臂,將兩女一并擁入懷中。
    溫香軟玉在懷,即使睡夢中仍煩躁不安的思緒終于有了一絲寧靜。那兩具香軟的胴體宛如溫柔的春水,將他的憤怒、傷感、蝕骨的恨意和急于報復的焦慮,一點一點融化開來。
    兩女沒有作聲,只靜靜擁著他,感受著他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呼吸慢慢變得平緩。
    良久,程宗揚帶著一絲后怕的慶幸,低聲道:“幸好你們無恙……”
    趙合德道:“是哥哥洪福齊天,我們能保住性命,都是托了哥哥的福。”
    程宗揚笑道:“小嘴好甜。”
    趙合德仰起臉,一雙美目亮晶晶的,充滿了信任和依賴,“人家說的是真的嘛。”
    若是如此,孫暖也不至于死了。程宗揚心下微微一痛,低嘆道:“你們運氣也很好。我還擔心你們受傷……”
    說著,他轉過頭,“更擔心你受驚,動了胎氣。”
    “我們都是沾了夫君的福氣。還有……”趙飛燕柔聲道:“也多虧了呂氏的救命之恩。”
    程宗揚訝然看著她,半晌失笑道:“她還抱怨你們兩個不知感恩,為此耿耿于懷呢。你倒在背后說她的好話。”
    趙合德依偎在他懷中,嘟著小嘴道:“要是當著她的面,我們才不說呢,誰讓她總是欺負姊姊。”
    程宗揚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吻了一口,笑道:“雉奴還說,合德那么溫柔個小姑娘,對誰都斯文有禮,溫柔敦厚,偏偏對上她,就變得兇巴巴的,跟個想咬人的小獅子一樣。”
    “我才沒有……有一點點啦。”趙合德伏在他胸前道:“我聽姊姊說,她最會欺負人了。現在好不容易老實一點兒,我們要是低頭服軟,說不定又被她爬到我們頭上,還要來欺負我們。”
    “她怎么欺負你姊姊了?”
    “她看不起姊姊是舞伎出身,原來姊姊當皇后,她當太后,就總刁難姊姊。
    后來姊姊跟了哥哥,她還是看不起姊姊。幸好哥哥最厲害了,讓姊姊受孕,要不然她才不會來救我們。“程宗揚揚聲道:“雉奴,聽到了嗎?”
    呂雉在帳外悶悶地嗯了一聲。
    趙合德花容失色,抬起臉道:“她怎么在外面?”
    程宗揚冷笑道:“太后娘娘不光心眼兒多,路子也夠野。我怕她再鬧出什么么蛾子來,剛給她定了條規矩——只要我在內宅,她就不得離開我十步,免得她再不安分。雉奴,進來!”
    呂雉掀簾而入,她身上披著輕紗,里面仍是那件翠綠的霓龍絲衣,艷若桃李的玉臉上毫無表情,猶如帶著一層寒冰。
    趙飛燕輕笑道:“婆婆這身衣服好別致,什么都看光了。”
    程宗揚擁著兩靠女在榻上,冷笑道:“誰知道這賤婢身上還藏著什么呢?干脆讓她換干凈,要不是怕人說內宅窮得連件衣服都穿不起,我就讓她光著了,哪兒還給她留件絲衣遮羞?”
    趙合德抱緊夫君的手臂,對呂雉兇巴巴地說道:“我才不會感謝你!也不會說你的好話!”
    呂雉一扭臉,不屑去跟一個小丫頭斗口。
    “你!”趙合德蹬著被子,“哥哥你看!她還在給我們使臉色。”
    “太后娘娘嘛,囂張慣了,多調教調教就好了。”程宗揚對趙飛燕道:“你也是內宅女主人的身份,調教這種不聽話的小婢,可是你的事。”
    趙飛燕笑道:“這怎么好?她畢竟是太后娘娘,身份尊貴……呂氏,你也上來吧,總不能我們姊妹服侍夫君大人,讓你在旁邊伺候。”
    呂雉不動聲色地上了床,并膝跪在床角,兩眼望著空處,對她們理都不理。
    趙飛燕擁著夫君的手臂,輕笑道:“太后娘娘是不是很美?”
    程宗揚靠在床頭,一手一個摟著兩個絕色美人兒,撇了撇嘴道:“一般般,也就是不算難看。姿色比你們差遠了。”
    “沒有吧。娘娘年紀還不算太大,而且保養得好,風韻正秾,連妾身看了都心動呢。只可惜……”
    趙飛燕貼在夫君耳邊,低笑著呢喃道:“總是擺著架子,一點兒都不會討好人。怪不得太后娘娘身居后位,卻不受先皇寵愛。”
    呂雉冷冷瞥了她一眼。
    趙飛燕嬌聲道:“太后娘娘母儀天下,舉止風范素來是世人的表率。今日不若給我們姊妹演示一下,如何討好夫君大人。”
    呂雉冷冷道:“你們兩個難道還要別人教嗎?”
    趙飛燕道:“夫君心情不好,引夫君開心,本就是我們這些妾侍應該做的,只是妾身懷了夫君的子嗣,只好請婆婆代勞了。”
    “對哦!”趙合德道:“她整天都冷著臉,還總是看不起人,說別人下賤。
    今天就讓她來討夫君大人的歡心,看她是高貴呢,還是下賤。“呂雉輕蔑地抬起下巴。
    趙合德這會兒才不怕她,笑道:“老公,讓她把衣服脫了,扭著屁股來討好你,好不好?”
    呂雉終于被激起怒意,忿然道:“你怎么不做!”
    趙合德嘻嘻一笑,然后抱著程宗揚的手臂,扭著身子媚聲道:“哥哥,你來肏我的小嫩屄好不好?”
    程宗揚笑道:“不好!”
    “來嘛,合德的小嫩屄又軟又滑,哥哥要是不信,來摸摸……”趙合德拉著夫君的手,放到自己腿間,嬌滴滴道:“是不是很好玩?”
    程宗揚不禁大笑,合德原本一個單純善良,喜歡臉紅害羞的小姑娘,在自己內宅廝混下來,就跟著那些侍奴學壞了,還故意來氣呂雉。
    很好,自己很喜歡!
    他一把摟住合德,一手伸到她股間,把玩著她溫潤嬌嫩的玉渦美穴。
    呂雉咬住唇瓣,玉臉越來越紅。
    趙飛燕紅唇含笑,柔聲道:“娘娘還是這么矜貴,莫非還等著夫君大人親你下面呢?”
    呂雉身體一僵,接著玉頰像著火一樣紅了起來。
    這么要命的秘密,被當面揭了出來,程宗揚一張老臉頓時黑如鍋底,“干!
    你個賤婢!“呂雉努力撐出的架子被趙飛燕一句話徹底打垮,頓時連頭都抬不起來。
    她深深低下頭,小聲道:“我……我……”
    程宗揚怒道:“自己脫光了!給我爬過來!”
    呂雉羞赧滿面,忽然腰間一軟,卻是趙飛燕挽住她的腰肢。
    “婆婆莫要惹夫君生氣,夫君既然吩咐了,還不乖乖聽話?來,兒媳來幫婆婆寬衣……”
    等呂雉反應過來,身上的輕紗已經被扯去,絲衣也被解下半邊,玉體赤條條裸裎在床榻上。她本能地扯住絲衣,掩住下身。
    趙飛燕輕輕一笑,松開手,接著嬌軀一伸,依在夫君懷中。
    趙飛燕白美的嬌軀軟玉般貼在夫君身上,用嬌滴滴的聲音道:“妾身自從有了身子,乳兒好像是變大了一些呢。夫君來摸摸,是不是有奶了?”
    程宗揚張開手掌,握住那團香滑軟膩的美乳,“好像真有了呢。”
    呂雉面紅耳赤,看著自己曾經的兒媳挺起雪團般的雙乳,與他嘻笑作樂,百無禁忌地恣意戲謔,心下萬分鄙夷,又禁不住自怨自艾,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嫉恨。
    趙飛燕一邊與夫君調笑,一邊美目流眄,含笑看著呂雉。見她眼中按捺不住露出的妒火,不由嫣然一笑,一邊聳著雪乳逗引著夫君揉捏把玩,一邊嬌聲道:“妾身若是有奶,先給夫君大人吃,好不好?”
    程宗揚張口含住她的乳尖,趙飛燕低叫一聲,擁住夫君的脖頸,美目中滿是柔情。
    呂雉挽住絲衣,眉梢顫抖著,玉指擰得越來越緊。
    半晌,程宗揚松開口,那只乳頭已經被吸吮得又紅又艷,宛如瑪瑙般,散發出濕淋淋的艷光。
    趙飛燕挺著紅潤的乳尖,回眸笑道:“夫君大人的寵愛猶如無價珠寶,世間最是難得,婆婆還不來爭嗎?”
    呂雉用盡最后的倔強,使勁扭過臉。
    趙飛燕貼在程宗揚耳邊,小聲笑道:“夫君,你是不是真的親過她那里?”
    這句話簡直是呂雉的死穴,她平常的冷漠果決像被風吹一樣,霎時間蕩然無存,如同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般,垂下頭,羞禁難當。
    饒是程宗揚臉皮夠厚,此時面上也一陣火辣辣的。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臉皮被丟在了地上,讓人來來回回踩了好幾遍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擠出一絲笑容,“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不!不要!”趙飛燕玉臉飛紅,連忙解釋道:“妾身只是好奇才-->>多口,畢竟那里是排泄的穢處,怎能讓夫君……”
    “誰說我要親了?”程宗揚道:“這不是有現成的奴婢嗎?讓你婆婆來。”
    此一出,呂雉像被人抽了一鞭子般,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趙飛燕也吃了一驚,隨即抬手掩住口。
    “沒聽到嗎!”程宗揚對呂雉喝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