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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第五集群芳盡染第一章賓朋滿座

      第一章

      賓朋滿座

      舞陽侯敬酒之后,婚宴才步入高潮。貴族間的飲宴從來都不是單純的酒食歌舞而已,方今天子駕崩,叛黨作亂,朝野人心惶惶,許多人都急于打聽消息,但私下會晤不僅效率低下,而且還要冒著私下串連的風險,說不定哪天被人揪住,就是一項罪名。

      舞陽侯選在這個余波未息的微妙關頭,以皇后賜婚的名義高調成親,不僅向外界釋放出一個鮮明的信號,同時也給了大家一個光明正大會晤的機會。各方心領神會,紛紛以道賀的名義前來赴筵,借機交流信息,確定立場。因此不僅賓客多得出奇,層次也極高,單是王侯的臣僚門客就有數十位之多,遠遠超過舞陽侯如今應有的地位。

      各方賓客借機尋親會友,席間起坐喧嘩,觥籌交錯,熱鬧非凡,一派其樂融融的氣氛。

      不過其中也不是沒有雜音,一名士人便語帶嘲諷地說道:“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新君還未登基,就廢了算緡限田諸令,何其匆忙!”

      “得了吧。”座中當場就有人不買他的賬,一名世家子弟哂道:“合著你們慶家以禮學傳世,算緡令算不到你家頭上是吧?這么遵禮重孝,你干嘛來呢?有本事往朱雀門擊鼓去啊。”

      那名士人紫漲了面皮,指著那世家子弟道:“你……你……小人之心!”

      旁邊的賓客勸解道:“醉話!醉話!大喜的日子,你們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罰酒一觥!”

      漢國以孝治天下,除開國高祖以外,歷代天子均以孝為謚號。那邊先帝尸骨未寒,這邊臣子就大擺筵席,明白人都能品出其中的意味,打著哈哈掩飾過去。

      眼看天色已晚,院中卻始終未曾掌燈,賓客們暗生疑惑,笑語漸漸停歇。

      就在此時,鼓樂齊作,一名其貌不揚的方士邁步登上臺階,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名方士瘦伶伶的,穿著一襲嶄新的青絲法袍,他在殿前站定,單掌豎在身前,向眾賓稽首施禮,然后袍袖一展,擺了個九天攬月的姿勢,長聲喝道:“平山——火法!”

      旁邊一株丈許高的燈樹瞬間光亮大作,數百盞大大小小的銀燈同時躍出一團光焰,燈樹的枝條上綴著數以萬計的金銖,被燈光一映,頓時華光萬丈,數不清的金銖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馮源這回可大大的露了次臉,一手精湛的火法,博得滿場鼓掌叫好之聲。馮大法再接再厲,揮手點亮另一株燈樹。可惜他法力不濟,這次只點亮了一半。幸好程鄭早有準備,匡仲玉舉觴而起,高唱道:“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

      趁著匡仲玉舉杯勸飲,已經安排在各處的仆人取出備好的火褶,同時點燃燈燭,匡仲玉歌聲未落,院中已是燈火通明。頭頂高處一排排寫著“舞陽侯程”的燈籠星羅棋布,下方是一盞盞精巧的紗燈、宮燈、八角燈、水晶燈、琉璃燈,每一席另設一支兒臂粗的鯨油紅燭,燃燒時香氣撲鼻,令人心醉神迷。

      “這位舞陽侯,果然豪奢。”

      “畢竟是帝王一系,身家不凡……”

      有人小聲嘀咕道:“受封舞都,不會是以退為進吧?”

      “要我說,還是霍大將軍有本事,拿一個舞都就把事情辦下來了。”

      “一味炫財夸富,俗氣逼人……”

      “兄臺以為,程侯是求田問舍好呢?還是禮賢下士好呢?”

      “若是禮賢下士,只怕洛都城中,多少人連覺都睡不著吧?”

      席間一片竊竊私語。忽然旁邊一陣大笑,卻是那名蘭臺典校過來敬酒,在席間說了個笑話,引得一眾賓客開懷不已。

      作為新晉封侯,舞陽侯逐席敬酒已經算是降尊紆貴,再出來與賓客們同席共飲,恐怕正如方才那人說的,過于禮賢下士,反而惹人猜疑。因此程宗揚敬完酒就不再露面,剩下招待賓客,迎來送往之事,都交給一眾屬下。秦檜、程鄭等人都是長袖善舞之輩,長于接人待物,交給他們,自然不用擔心出紕漏。

      后院一處小亭子內,幾個男人正喝得熱火朝天。

      “劇大哥,我再敬你一杯!”程宗揚道:“你那把刀可是幫我大忙,我都不想還你了。”

      劇孟用掌心按著酒觥,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聲音喑啞地說道:“又想騙我的刀?那可沒門兒!”

      “喝不下就直說。”盧景翻著白眼道:“誰裝誰丟人。”

      “嘿,你個盧五。我就喝不下了,你怎么著吧?”

      石敬瑭爽快地說道:“我替你喝!難得拍劇大俠的馬屁,給兄弟個機會!”

      “給。”

      “你還真給啊?”石敬瑭道:“我擠兌你呢。”

      劇孟哂道:“瞧你說的,好像我多要臉似的。”

      “替個酒還這么啰嗦,丟人!”趙充國一把奪過酒觥,往嘴巴里一倒,長出了一口氣,聲震屋宇,然后擱下酒觥,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劇啊,你輩份高,名聲響,面子大……”

      劇孟一點都不含糊,“那是!”

      趙充國立馬順桿往上爬,“你那幫兄弟可都是好樣的!好漢子!正經的好漢子!”趙充國豎起大拇指,使勁搖了搖,然后涎著臉道:“那啥,我那邊可就缺這等好漢子充場面了……”

      盧景道:“打住吧。見墻角就挖。”

      “你們別說,”石敬瑭道:“上回老趙還打算挖我的人——你是真不怕挖出一窩馬蜂來啊。”

      程宗揚道:“你要組軍?”

      趙充國也不隱瞞,“我估摸著吧,大概要去薊城。”

      “薊城?”

      “金車騎說,北邊不大安靜,就缺老趙我去坐鎮了!”趙充國豪邁地拍了拍胸脯,然后涎著臉道:“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老趙我就算是鐵做的,全身能打幾根釘子?還不得指望哥兒幾個幫襯幫襯?”

      劇孟用殘缺的右手叩著扶手,良久道:“你,我自是信得過的。我那幫兄弟們也該博個前程。可他們散漫慣了,一個個都是脫了籠頭的野馬,無法無天。軍中跟闖江湖不一樣,軍法無情,我就問你一句:萬一他們犯了軍紀,你殺還是不殺?”

      趙充國拿起一觥自己干了,“我要說不殺,那是蒙你。實話實說:一來,我會把他們當成兄弟,兄弟做事,義字當頭,我罩著他們,他們也不該讓我為難。二來,我會依著兄弟們的性子安排差事,不喜受拘束的,可以當斥侯。好勇斗狠的,可以當銳士。偷奸耍滑的,去當軍法官……”

      “哎呦喂,”石敬瑭道:“你還會以毒攻毒呢?”

      “我會的多著呢!”

      “等會兒——”劇孟道:“我聽著這意思,不止一個?”

      “起碼你得給我五六七八……二十來個吧?還有啊,你得把王孟給我。我早就看中他了。他今兒個沒來?”

      “他心情不好。老郭不在之后,那小子就整天抱著劍坐在屋脊上發呆,”劇孟道:“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讓他跟你去歷練歷練也好。”

      程宗揚酒有些沉了,他一手支頤,兩眼朦朦朧朧,眼皮直想打架。

      斯明信忽然道:“你去吧。”

      程宗揚坐直身體,笑道:“咱們再來一杯!”

      趙充國一拍腦袋,“怨我!怨我!扯起來就沒邊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新郎倌,趕緊辦你的事兒去,別把正事給耽誤了。”

      “行啊,”程宗揚也不強撐,“別的我就不說了。回頭我讓人去薊城開個鋪子。軍需上的事,給你幫幫忙。”

      “這人情可大了去了!”趙充國感激涕零,“要不我給侯爺磕個頭吧。”

      程宗揚一下清醒過來,“想得美。磕個頭就完了?那是要錢的!”他揉了揉眉心,“這事我還真有點想頭,智商。”

      “欸!師傅!”高智商躥進來,后面緊跟著狗腿子富安。

      程宗揚吩咐道:“你跟班先生說,前兩天我跟他說的事,找個時間去跟趙長史好好商量商量。”

      高智商一根一根屈著手指,復述道:“班先生,前兩天說的事,找趙長史商量——啥事啊?”

      “商號的事。”

      “知道了。”

      “小高不錯啊。可惜就是肥了點……”趙充國惋惜地打量高智商好幾眼,轉頭就道:“侯爺,索性你好人做到底,把老班也給我得了。我那邊可就缺老班這號能文能武還膽大敢整不要命的人物了。”

      “滾!”

      笑鬧聲中,馮源進來道:“程頭兒,云三爺準備起身了。”

      “我這就去。”程宗揚連忙告辭。

      云蒼峰已經有了七八分酒意,他以兄長的身份送幼妹出嫁,坐的是首席,雖然腳步略有有些踉蹌,可笑聲依然爽朗,這會兒正拉著程鄭的手,絮絮說著自家小妹從小身子孱弱,程鄭作為舞陽侯府的家宰,內外諸事還請他多費些心。

      程鄭頻頻點頭,“云三爺放心。”

      “云三哥!”

      “你來了。”云蒼峰停頓了一下,然后道:“陪我走走吧。”

      兩人早已熟不拘禮,但今天是正日子,程宗揚老老實實,把姿態放得極低,可云蒼峰卻像是有些心事,懶懶得提不起興致。

      “云老哥,”程宗揚扶住云蒼峰一側手臂,誠懇地說道:“把如瑤交給我,你盡管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虧待瑤兒一分半毫!”

      云蒼峰表情有些古怪地看著他,似乎在說:別的也就罷了,女色上頭,你怎么就有臉硬吹呢?他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侯爺的意思,往后不打算再娶妻納妾了?”

      程宗揚逞強硬噓,結果閃了舌頭,訕訕地陪笑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對。常道……不對!有些壞人說:大丈夫三妻四妾。那全都是胡扯!我保證,最多三妻,絕不會四妾!”

      云蒼峰用食指和中指捻住著胡須,慢慢捋著,淡淡道:“小伙子,話可別得太滿。”

      程宗揚道:“以前的事都是不得已,我也不想負了別人。至于以后,就算云老哥不放心我,難道還不放心瑤兒?瑤兒身子雖然弱了些,卻有理家之才,有她主持中饋,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

      云蒼峰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放棄了,只嘆息著搖了搖頭。

      沿途不少賓客向兩人道賀,兩人頻頻拱手還禮。一直送到大門處,程宗揚忍不住道:“怎么沒見大小姐?”

      被外面的寒風一吹,云蒼峰劇烈地咳嗽起來。

      程宗揚連忙對高智商道:“取碗祛寒的熱湯來。”

      “我去!我去!”富安作為少爺的狗腿子,趕忙跑去找姜湯。

      “就到這里吧。”云蒼峰登上馬車,頓了一下說道:“三日之后歸寧,不必太過鋪排。”

      “知道了。云老哥,你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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