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令宜:“怪我,我也不知道是這樣。若不是馮老板這么一講,我也不知道呢,跟你們無關。”
“也無妨,明日一早,我們再去坊市看看。”馮漱玉說。
“他們會說嗎?”
“那就多帶些人。”馮漱玉笑著回答了小石頭的問題。
小石頭瞪大了眼睛。
第二日,明令宜剛出門,就看見馮漱玉的馬車。
昨日兩人可沒有約在食肆門口見面。
一上馬車,明令宜不由笑著說:“昨日你不是還說要多帶些人嗎?”
這些做零散活兒的,可能會跟熟悉的人透露口風,但像是她們這些生面孔,怕是很難打聽出來什么東西。
倒不是對方要護著背后給銀子的人,而是這種活兒本來就不多,內部熟悉的人之間通一通消息也就罷了,怎么可能讓外面不熟悉的人也來分這一杯羹?
“我們直接去西市。”馮漱玉說,“我猜到背后的人是誰,現在就直接去抓個現行。”說這話的時候,她指了指在車外面坐著的師明月,“我知道你身邊的明月姑娘身手不錯,對方身邊也沒什么特別能打的人,就靠著明月姑娘一人足以。”
明令宜沒想到這才一晚上,馮漱玉都知道是什么人。
“誰啊?”她問。
“應當是鴻運書坊的幾個雜碎。”馮漱玉咬了咬牙道。
鴻運書坊這四個字,落在明令宜耳中后,讓她覺得有些耳熟。
稍稍一回想,明令宜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古怪了。
“你是怎么知道這是鴻運書坊在作怪?”明令宜問。
馮漱玉:“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昨夜我從你這兒回去后,我身邊的小丫鬟從書坊回家后,跟我說,鴻運書坊的人不老實,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看見那邊聚集了不少陌生人。”
明令宜眼神疑惑。
馮漱玉:“我身邊的小丫鬟,每次開工和收工的時候,都會多看兩眼那邊。畢竟,我們兩家書坊,其實距離也不遠。”
說到這里,她干咳了一聲,“我當年喜歡纂刻,恰好我前夫也喜歡,那家鴻運書坊,其實就是我們當初認識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他是胡家的獨子,我們倆只是因為有相同的愛好而相識,常有往來。不過后來,他要接管家中生意,那書坊也被交給了旁人打理。再后來,你也知道了,我跟夫家和離。我身邊的小丫鬟,是從小就跟著我的,總覺得那鴻運書坊是耽誤了我的正經姻緣,所以每次上下工的時候,都要瞪兩眼,再吐口唾沫。”
這的確是明令宜沒想到的走向。
“現在鴻運書坊那掌柜的,早些年的時候,也在書坊中,但是他這個人不太老實,還喜歡動手打他家的娘子。有一次被我撞見,那時候我手中也管著不少胡家的鋪子,也包括這家書坊,我便要做主將這種人從書坊里攆出去,那日又遇見二娘,她這個人……”馮漱玉搖搖頭。
就算是不多說,但就從今日的情形來看,她原本想要攆出去的人都混上了掌柜的位置,很顯然那日馮漱玉的決定,被胡雨宛給攔住了。
“難怪。”明令宜忽然開口說。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