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做生意的,不是去結仇。
李昀:“真就這么放過謝睿敬?”
“那也不是。”明令宜笑了笑,“我不明面上找謝家人的麻煩,那是日后我還要在上京城里做生意,跟一個家族對上,就算僥幸不吃虧,但肯定也會花不少時間精力去跟人斡旋。我是不想惹麻煩,但不是沒點脾氣。謝睿敬先前策劃了那么多,雖說上一次在食肆里的時候,狠狠宰了他一頓,但謝家又不缺那幾百兩的銀子,算不得什么教訓。”
“你想怎么做?”
明令宜:“把你的人借我用用,套麻袋打他一頓,不算過分吧?”
她當著一國之君的面,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討論起來報復人的小手段,一點都沒想要掩飾。
李昀聞,不僅沒生氣,還在一旁很是“助紂為虐”道:“就打一頓就完了嗎?”
在他看來,謝睿敬在背后使的那些手段,把人抓起起來,打一頓板子,再關個三五年都行。
明令宜:“聽說謝家的庶務都在這位謝二爺的手中,但謝家那么多人,也不是沒人覬覦這家中的庶務吧?”
越是龐大的家族,里面的關系越是復雜。
對于在科舉這條路上走得不順暢的嫡系的家族子弟,難道在看見謝睿敬掌管庶務時沒眼紅嗎?
要知道既然在官場上沒可能施展抱負,手頭還沒銀子花,那滋味可不好受。
但能接觸到家族的庶務,哪怕只只管理一家鋪子,指頭縫里漏一點,大約也是比每月的例錢多不少的。
既然如此,謝睿敬又憑什么一直穩坐在現在的位置上?
李昀看了一眼明令宜此刻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黑甲衛留一隊給你,隨時供你差遣。”李昀說。
他沒有提時限,隨明令宜說了算。
明令宜這一次沒有推辭,她想做的事,光是靠著食肆里的師明月一個人是做不了的。
李昀吃得差不多,今日這頓飯,算是這兩日來,他用得最多的一頓。
對面坐著明令宜,看著對方,他都忍不住多用了些。
停下筷子后,李昀又開口說起另一件事。
“之后食肆還做詩詞的活動嗎?”
若是明令宜還要繼續的話,他都能抽時間出來幫忙。
不過這話李昀沒有直接講出來,不然好像顯得他很迫不及待似的。
誰知道明令宜點點頭,在不等他委婉表示自己有時間之前,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不需要你出宮特意來幫忙。”明令宜說。
李昀:“……”
他沉默片刻,像是確定一般問:“評審的時候不需要我?”
明令宜點頭。
李昀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不是很好了。
“那你還要找江玉川?”李昀看著明令宜問,“他能有什么用?”
若是再遇見謝睿敬這樣的人給她下套的話,江玉川就算是在現場,能頂什么用?
根本就不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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