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把人丟到寨子口之后,還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閑著沒事的人之后才趕緊回來,生怕自家那個無良的媳婦丟下自己。
    他跳上了船,自覺做起了船夫,別看這船破破爛爛的,其實是個法器來著,用符篆收斂些陰氣便能驅動,這深山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冤魂。
    順著小河慢慢向前滑動,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就到了一處黝黑的山洞口,這就是村民閑聊時說的水道了,里面涌起了一陣白霧,黑瞎子掏出個強光手電筒放在船頭開路,這里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七拐八拐的特別深。
    越往里走,水流越湍急,小船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飄飄悠悠的跟個老大爺似的,主打的就是一個穩健發展。
    王胖子一臉稀奇的摸了摸,“真神奇,感覺也就是普通的木頭,喬同志,這船賣不賣,我愿意出高價。”
    到時候要是轉手賣給道上的人,也能小賺一筆,不大的眼睛里滿是精光,可惜他的算盤只能落空了,
    “這船放在普通人手里,就是一艘小破船,只有放在我們修道者的手里才是法器,胖子,我勸你還是踏踏實實做人吧,回頭找個廠子擰螺絲去。”
    喬喬給了他個禮貌的微笑,讓他自己體會,這似曾相識的即視感,怎么那么讓人討厭,她看了看盤腿坐在一旁的小舅舅。
    嗯,很好,小舅舅還是小舅舅,不是什么狗屁鐵三角最穩定的那一角。
    感覺到了自家外甥女的幽怨視線,張小官在心里面嘆了口氣,無奈的回頭道,
    “不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