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那么遠,您忍心讓我孤苦無依的漂泊嘛。”
    說話的是個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現在里面盛滿了霧氣,秀氣的瓊鼻一聳一聳的,可憐巴巴的看著坐在搖椅上,抽著汗煙的中年男人,
    “師爺,您不要我了嘛,嗚嗚嗚,那我也不活了。”
    “別鬧。”九叔已經對這套免疫了,完全就是個小魔星嘛,明明剛來的時候可可愛愛,軟軟糯糯的,結果沒兩年就將這里鬧的人仰馬翻,人憎狗嫌,就連僵尸看見了她都躲得老遠兒,九叔心想著送學堂里面學學文化陶冶陶冶情操,可能就要文靜一些,結果凈問一些老師都不知道的問題,知識量都超標了,直接被趕回了家。
    行吧,那就教點師門法術,打坐練功,這次總能消停了吧,結果他是又愛又恨,愛的是這小丫頭,天賦卓絕,一點就通,恨的也是這個,讓他教無可教,這一年到頭的也沒有那么多的僵尸,讓她發泄多余的精力啊,正巧之前走南闖北認識個老朋友傳來了信,請他去幫個小忙。
    瞌睡碰上了枕頭,九叔決定把這個活丟給這個瘋丫頭去,省的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禍害鄉親們。
    喬喬撇了撇嘴,誰讓那些人老是背地里面說自家師爺的壞話,合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唄,她覺得自己的一片真心終究是錯付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東西準備上路,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希望師爺能挽留自己,結果那老頭全程都當看不見。
    嚶,沒愛了,師父,想你了,快來!
    狠心把這個小崽子給送上了火車,這九叔松了口氣,就連兩位師伯都覺得解放了,恨不得買上鞭炮放它個三天三夜,這小丫頭在的時候最受苦的還是他們兩個,誰家長輩被一個小輩天天那樣折磨,說什么他們天賦不好,就要勤能補拙,不然以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這還像話嘛。
    可是回到家里又覺得有點寂寞,九叔想起來自己回來之后就能看到一張燦爛的笑臉,沒好氣的瞪了兩個徒弟一眼,嘆了口氣回了房間,小丫頭雖然有時候真的很會闖禍,但也比男孩子貼心,突然就這么走了,還真有點難過。
    他坐在椅子上抽著煙,視線一轉就看到了自己床下的瓶瓶罐罐,是小丫頭自己釀的酒,更想了。
    對于有馬后炮的行為,喬喬表示十分的鄙視,她氣鼓鼓的將自己的小包袱抱在懷里,對面就坐著個年輕人,瞅著有幾分眼熟,像極了某個愛裝嫩老家伙,她皺了皺眉,
    “張日山?”
    不對,氣質不像。
    “小姐可能認錯人了,在下姓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