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反正她也是合理的懷疑,如果要是誤會的話,那就先在這里說聲對不起嘍。
眼見著老邢就像發現了業績似的要把人全部帶回大牢,這事還是佟湘玉出面解決了,她將全部過程都說了出來,不偏不倚,只道,
“這事就是個誤會,你也知道喬喬的身份不一般,敏感了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等我把他們帶回衙門仔細審一審,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再放走也不遲。”
宰相門前七品官,誰知道是不是帶著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來這里定居的,總歸保險點的好,萬一真的因為自己的失誤放走了奸細,那罪名可就大了。
“喬喬,你說句話呀。”這好端端的一個女子,進了大牢不死也得脫層皮呀,佟湘玉同理心重,她愿意看到就因為發生了一個小小的口角就害了人,衣袖下的手只能使勁的搗鼓罪魁禍首。
喬喬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解釋了兩句,
“老邢,也有可能是我誤會了,干脆你就在這里問吧,我們這么多人呢,是人是鬼,保準她一開口就能看出來,聽說這還是揚州那邊有名的歌姬,要是就這么不清不楚的帶回府衙,她的歌迷怕是要鬧了。”
“有道理。”
也不是怕那些歌迷鬧,就是想讓婁知縣清靜清靜,這點小事還是就讓他老邢酌情處理吧。
沒毛病!!
三堂會審就這么架了起來,坐在主位上的是本鎮唯一的九品緇衣捕頭老邢,在一旁做文書的是他的徒弟燕小六,而同福客棧的眾伙計就是大名鼎鼎的陪審團兼目擊證人。
此時被告人和原告面對面坐著,喬喬將整個事件的過程,從頭到尾的陳述了一遍,把對方頤指氣使的形象學的十成十,簡直就是復制粘貼。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個小小的戲子竟有如此大的排場,我不得不懷疑她另有所謀。”
現在可不是后世,三教九流分的清清楚楚,喬喬雖然行的是商人之事,但有后臺呀,而這個扈十娘憑借著一首讓人無語的口水歌出了圈,說實話,那旋律只需要聽一遍,就能改編出不同的版本。
“不是這樣子滴,我們是受到的邀請來表演的,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呢,就捏起小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還時不時抬眸看向老邢,勾的他瞬間憐香惜玉起來,聲音都放輕了不少,
“已經倒閉有五六天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得到消息?”
“沒有啊,揚州離這里路途遙遠,當時我們還在船上,從哪里知道消息呀。”
“也是。”
眾人神色詭異,這還是他們那個嚴肅待人的邢捕頭嘛,換人啦?
大概是被注視的感覺太過實質了,他迅速坐好板起了臉,猛一拍桌子看向喬喬,
“誣告他人可是重罪!”
呦呵,感情是被美色所惑呀,她喬某人也不是被嚇大的,掏出一塊令牌就扣到桌子上,
“想要問罪于我,那便先請上書將軍,而且我作為將軍最忠實的手下,也只是合理懷疑,畢竟在京城之時,可沒人敢如此對我說話。”
“這個我作證,喬喬的地位和將軍府的大小姐差不多。”簡直就是一個人好吧!
郭芙蓉當然力挺小姐妹兼未來的嫂子,自家人不幫自家人,回頭她哥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打斷她的腿。
“咳,倒也不用這么麻煩,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了,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老邢尷尬的笑了笑,覺得此地不能再待下去了,美人雖好看,但前途更重要,“小六,和為師巡邏去。”
“好嘞師父。”
處理個事情也沒頭沒尾的,合著就問了這么一兩句啊,那搞這么大個排場做什么,白展堂他們將桌椅板凳各歸各位,誰也沒顧得上理扈十娘。
這樣一向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的名歌姬心里便不舒服了,她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大堂,
“就是你們將擠走的,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這裝修的都是什么品位,土到家了。”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而且我們這叫大隱隱于市,讓讓,讓讓,你妨礙到桌子了。”郭芙蓉翻著小白眼,撅著屁股把人擠到一旁,將手中搬著的桌子放下,順手拿下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擦了擦,
“我們要做生意-->>,您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