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本人也就是個武夫,這么多年行事全憑本心,不可否認的是他手底下那群人還是很忠心的,最多也就是窩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面療傷罷了,武功也會倒退,但生命絕對沒有危險。”
“那我師父當年也受傷了?”方多病皺著眉頭突然想起來之前給李蓮花把脈時的情形,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道腦補了些什么,狗狗眼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我一定會找到靈藥讓你恢復武功。”
“……”李相夷翻了個白眼曲起手指賞給了他個腦瓜崩,
“誰說我武功盡失,只是為了防止暴露身份,所以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脈象罷了。”
“哦。”沒有就沒有,這么兇做什么,好痛,一把年紀了下手還沒個輕重。
李相夷不用猜都知道這小子又在心里腹誹自己,沒一會兒石水小姐姐就帶人趕了回來,隨著押送的除了玉紅燭和他的丈夫,還有個年輕的男子,方多病震驚的站了起來,
“宗政公子!?”
石水沖著李相夷說道,
“玉秋霜腹部的掌印經過鑒定是劈空掌所致,而這位宗政公子在反抗之時用的就是此掌,按照當年和朝廷簽訂的契約,他會交由監察院處置。”
“嗯。”李相夷沒什么意見,他正在專心的給自家娘子剝著瓜子。
如今角麗譙和其他一眾金鴛盟的高層都被關在了一百八十八牢,笛飛聲養好傷的第一件事必定會去劫獄,畢竟他已經無人可用,想來想去一定還是舊的部下比較好,所以還是回去守株待兔吧。
“啟程吧。”
夫妻兩個還住在蓮花樓中,畢竟都住習慣了,里面什么東西都是現成的,方多病非常有眼色的在前面駕車,將師父師娘護送回四顧門之后,先去換了刑牌然后懷著激動的心情回了家。
等從家中出來才知道,在他走了之后,四顧門遭到了萬圣道的突襲,十分后悔自己竟然沒有參與進去,說不定還能立個大功。
而李相夷也從被捉起來的單孤刀口中得知了自己那個便宜徒弟的真實身世,有些進退兩難,總覺著這父子兩個是來組隊兒玩他的,喬喬拍了拍他的手,笑道,
“小寶這孩子天生赤誠,他身上哪有一點自己父親的樣子,大概是將母親的優點繼承了個十成十,這事兒啊咱們也別瞞著他,拜不拜師都看他自己的選擇,我相信小寶的眼光不會那么局限。”
“嗯,都聽娘子的。”
方多病一回來就聽見李門主找他,美滋滋的掏出自己的拜師禮,是一個精致的機關手鐲,很明顯就能看出來到底是送給誰的,
“師父師娘。”
這……
喬喬笑著點了點頭,“小寶,今天叫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等你聽完再決定要不要拜我相公為師。”
“師娘您說。”方多病覺得有什么大事都不能阻擋自己拜師。
李相夷將單孤刀的口供還有當年何曉惠的妹妹何曉蘭與單孤刀的絕筆信遞了過去,難得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論你是誰,只要你拜我為師,那就是我唯一的徒弟。”
這也算是給了這個少年一個定心丸,父母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成為誰。
前些天單孤刀以為李相夷武功盡廢變成了一個廢人,躲藏了這么多年也是受夠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召集人馬攻上了四顧門,結果那些傳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誰能想到天下第一竟然是個妻奴,什么身受重傷都是假的,只是想找個借口帶著老婆游山玩水,就算是披上了馬甲也能出名。
李相夷:果然優秀的人變成什么樣子都能被崇拜。
喬喬:是極是極。
“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方多病合上了信封,垂下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顫抖的聲音告訴別人他心中的不平靜。
李相夷點了點頭,“是,你去見見他吧,也算是了了你母親的心愿。”
“好。”方多病轉身就要走,聲音突然停頓了下來,頭也沒有回,只是聲音低沉的說道,
“你們就不怕我趁機放走他嗎?”
“你不會。”李相夷格外堅定的回道,“我相信何堂主和方大人教出來的孩子,血脈從來都不重要,你想成為什么人那你就是什么人,大丈夫在世何必要看他人的眼光。”
喬喬:“小寶,做你想做的,問心無愧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