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孟歡身后,還有好幾個負責今日搜查的侍衛,也被這樣硬生生扯去了手或腳。
血淋淋的斷肢隨意的丟棄在冰冷的地面上。
房間里彌漫著濃郁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兇狠如狄虬都忍不住臉色發白。
那些婢女和齊嬤嬤更是早已忍受不住,沖出去大吐特吐。
可唯有歐陽萱,她雖也覺得作嘔。
卻只是討厭這些血肉橫飛的骯臟場面,討厭那些刺鼻的血腥味。
對于這些侍衛、對朝夕陪伴她的孟歡被如五馬分尸般凄慘折磨,她卻沒有半分的不忍。
甚至升起一陣怒火終于被發泄出少許的愉悅感。
嘩啦!
冰冷的水再次被澆在孟歡和幾個侍衛頭領身上。
這些人哀嚎著清醒過來。
卻只恨不得自己從未清醒過。
因為在她們的頭頂,又傳來歐陽萱冷酷的聲音。
“一群廢物,本郡主養著你們有什么用?”
“尤其是你,孟歡!三番五次,讓姜南溪那賤人逃脫,還讓本郡主兩次受奇恥大辱,你,罪該萬死!”
“去,將她剩下的雙腿也扯下來,一會兒再將她的眼耳口鼻全割了,本郡主要將她泡在酒里,做成人彘……”
孟歡聽著這可怕的懲罰,只覺得天崩地裂。
她連身上的疼痛也顧不得了,哭著大喊:“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妾身……不,奴婢,奴婢確實是辦事不力,活該受到懲罰……可……可奴婢也是沒想到,在這百花宴上,竟然有人敢……敢跟郡主您作對,偷偷幫姜南溪……”
“奴婢真的是一時大意,才會沒能完成任務,求郡主開恩,郡主開恩啊!饒奴婢一條狗命吧,嗚嗚嗚!”
歐陽萱揮手的動作一頓。
擰眉道:“有人幫那賤人,是誰?”
孟歡哪里敢耽擱,連忙把馬房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的時候,她全身疼的死去活來。
鮮血的大量流失,更是讓她幾乎要再次暈厥。
可她根本就不敢暈,更不敢哀嚎。
因為她知道,自己會不會被變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成敗只在此一舉。
百花宴上被姜南溪那賤人逃脫,短時間內想再弄死她,已經是千難萬難。
所以自己才會成為歐陽萱的出氣筒。
為今之計,她想活下去。
只有把歐陽萱的出氣筒,變成其他人。
孟歡咬著牙:“奴婢親眼看到,幫了南溪縣主的,除了那趙家小姐,還有……還有個女子,好像叫……叫韓妤菲!”
剛在外面吐完,重新回到歐陽萱身邊的齊嬤嬤聞一愣:“韓妤菲?”
“嬤嬤你知道那是何人?”
齊嬤嬤點頭道:“此女不過是一個小小御史家的千金,原本是沒資格參加百花宴的。之所以會被邀請過來……”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頓了頓。
看向歐陽萱,隱晦道:“郡主有所不知,這位韓小姐與工部主事穆家的公子穆澤遠從小一起長大,兩家算是世交。韓小姐與穆公子雖還未定親,但兩家已默認了婚事,只等穆公子進士及第后,便會正式納彩問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