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成立,空氣瞬間繃緊如弦。
西裝男——清理員一號,推了推眼鏡,無形的力場擴散開來,將屏障裂隙前方區域籠罩,如同劃定了斗獸場。白大褂女人——清理員二號,手中的幾何模型急速旋轉,開始分析潘學斌等人的能量構成與行為模式。動力盔甲壯漢——清理員三號,肩炮紅光鎖定眾人,雖未發射,那毀滅性的壓迫感已讓人魂體發僵。
而賭局的主角,清理員四號阿叻(陳惠敏),則好整以暇地退到一旁,找了塊漂浮的法則碎片當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手里把玩著那幾顆危險骰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三分鐘,計時開始。”一號的聲音冰冷無情。
“潘師傅,點搞?”吳孟達急得滿頭大汗,感覺魂兒都要從頭頂冒出去了。
“三分鐘,仲要喺佢哋眼皮底下補天?呢鋪真系要睇餸食飯咯!”陳百祥都快哭出來了。
潘學斌大腦飛速運轉。硬闖過去修補是找死,必須用計!他的目光掃過嚴陣以待的三個清理員,又瞥了一眼看似放松實則氣息鎖定了全場的阿叻,最后落在周星馳身上。
周星馳對他微微頷首,手指不易察覺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吳孟達和陳百祥,最后做了個“攪渾水”的手勢。
潘學斌瞬間明悟!
“家駒!阿梅!君姐!阿敏!”潘學斌低喝,“用你們最強大的音樂,干擾那個分析員!”
黃家駒、梅艷芳、鄧麗君、陳曉敏毫不猶豫,立刻全力爆發!搖滾的咆哮、舞臺女王的絕唱、甜歌后的溫柔、新生代的清音,四股風格迥異卻同樣強大的音波法則,并非攻擊,而是化作混亂的信息洪流,直沖白大褂女人(二號)而去!
二號眉頭一皺,手中的幾何模型瞬間被各種不協調的音符和情感數據充斥,運算速度明顯下降,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來過濾這些“噪音”。
“龍哥!英叔!高進!”潘學斌再次下令,“佯攻那個重火力手,吸引他的注意力!”
李小龍長嘯一聲,身形如龍,截拳道意志化作無數殘影,從不同角度襲向動力盔甲壯漢(三號)!林正英腳踏七星,符箓如雨,道法金光并非為了殺傷,而是為了遮蔽感知、制造混亂!高進則不斷擲出籌碼,并非攻擊,而是擾亂三號周圍的概率場,讓他肩炮的鎖定系統頻頻出錯!
三號怒吼連連,肩炮不斷調整方向,紅光閃爍不定,卻被李小龍三人的騷擾戰術牢牢牽制,無法進行有效的范圍打擊。
“至于那個領頭的……”潘學斌目光銳利地看向西裝男一號,對周星馳、吳孟達、陳百祥重重點頭,“就交給你們了!”
“得令!”周星馳咧嘴一笑,打了個響指,“達哥,叻哥!上場!劇本我念好喇——‘論一個高級公務員在突發性群體藝術行為面前的應變能力評估’!”
吳孟達和陳百祥雖然心里打鼓,但事到臨頭,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只見周星馳整了整并不存在的領帶,一臉嚴肅地走到一號面前,用播音腔說道:“先生你好,我哋系‘靈寂之地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即興表演藝術團’,而家正在進行一場關于‘存在意義’嘅街頭行為藝術,想邀請你做個問卷調查,請問你對于‘我思故我在’同‘我在故我思’有乜睇法?”
一號面無表情,眼中數據流閃爍,似乎在分析這莫名其妙行為的邏輯漏洞和潛在威脅。
吳孟達立刻湊過來,掏出一個虛幻的小本本(靈魂顯化):“先生,順便做個民意調查,你覺得叉燒飯應唔應該落蜂蜜?同埋你支不支持將麻將列入奧林匹克比賽項目?”
陳百祥則從另一邊冒出來,手里拿著個同樣虛幻的錄音筆:“先生先生,講兩句啦!我哋臺收視率好高嘎!你對于近期‘大寂滅’現象導致嘅物價波動有乜寶貴意見?”
三人如同牛皮糖般將一號團團圍住,各種荒誕不經、毫無邏輯的問題如同連珠炮般砸過去,配合著夸張的肢體語和表情。一號那精密的數據處理系統,顯然對這種完全不合常理的“信息攻擊”準備不足,他試圖推開三人,卻發現這三個家伙滑溜無比,總能以各種滑稽的姿勢躲開,然后繼續喋喋不休。
他眼中數據流的閃爍頻率明顯加快,甚至出現了一絲紊亂的跡象!
“哈哈哈!睇佢個樣,好似部老爺電腦中咗病毒咁!”坐在遠處看戲的阿叻樂不可支,用力拍著大腿。
整個場面變得極其混亂且……滑稽。音樂轟鳴,光影亂閃,道法符箓與概率籌碼齊飛,中間還夾雜著周星馳三人組的“靈魂拷問”。
而潘學斌,就趁著這千載難逢的混亂,動了!
他沒有直接沖向屏障裂隙,那樣目標太明顯。他將七芒星印記的調和之力催動到極致,并非用于攻擊或防御,而是用于……“同化”和“隱匿”!他讓自己的魂體氣息,短暫地、最大限度地與周圍混亂的法則環境融為一體,如同水滴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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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手中方舟骰子光芒內斂,只留下一絲最精純的、蘊含著“修補”意念的薪火之力,凝聚在指尖。
他如同一個最頂尖的刺客,又像一個最精密的技工,在混亂的掩護下,沿著戰場邊緣,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近乎空間跳躍般的詭異角度和速度,悄無聲息地逼近屏障裂隙!
他的動作快如鬼魅-->>,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感,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二號分析模型的掃描余波,躲過三號肩炮的流彈威脅,繞過一號那因被騷擾而變得遲鈍的感知力場!
二十秒!他只用了二十秒,就穿越了原本看似不可能逾越的防線,抵達了屏障裂隙的邊緣!
那純粹的“虛無”氣息撲面而來,幾乎要將他靈魂凍結。他不敢怠慢,立刻將指尖那凝聚了方舟骰子核心力量的薪火之力,對準裂隙邊緣一處相對穩定、法則斷口較為清晰的區域,猛地按了下去!
“補上!”
嗤——!
比之前強烈十倍的光芒爆發開來!那縷薪火如同燒紅的焊條,狠狠“烙”在了裂隙邊緣!這一次,抵抗的時間更長,那片被渲染出的“存在”色彩也更加鮮明、更加穩定!雖然范圍依舊只有巴掌大小,但確確實實是“修補”上了一點!
成功了!
潘學斌心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