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里彌漫著臭氧和焦糊味,《江南style》的余音終于停下,閃爍的燈光也恢復了穩定,映照著達聞西(劉詢)那張茫然又帶著些許挫敗的臉。他坐在地上,看著被潘學斌封印的“要你命三千”核心裝置,又看了看為了抵擋毀滅洪流而氣息不穩的黃沾,以及面色平靜但眼神銳利的潘學斌。
“修復……世界?”達聞西喃喃自語,厚厚的鏡片反著光,“我的發明……從來都只為了證明我的才華,為了做出最厲害、最意想不到的東西……修復?聽起來……好無聊。”
“無聊?”黃沾調勻呼吸,忍不住開口,“將一堆亂七八糟嘅sharen武器湊埋一齊就叫厲害?你知唔知剛才差d就炸咗我地同你間實驗室?(你知道剛才差點就炸了我們和你的實驗室)你那不是才華,是癲狂!”
陳百祥從桌子底下完全爬出來,心有余悸地附和:“系啊系啊!博士,玩命唔系咁玩噶!(玩命不是這么玩的)我仲未發達,唔想咁早再死多次啊!(我還沒發達,不想這么早再死一次)”
李小龍雖未說話,但眼神中的不贊同也顯而易見。
潘學斌沒有反駁,而是走到一臺還在自動翻炒發光粘稠液體的機器前,七芒星印記微亮,一道調和之力注入。機器微微一震,鍋中那令人不安的粘稠液體迅速變得清澈,散發出淡淡的、類似安神草藥的清香。
“看,”潘學斌平靜地說,“改變一下思路,sharen的毒藥可以變成安神的良藥。你的才華毋庸置疑,博士,但方向錯了。混沌使者只是在利用你的破壞欲,他們不會真正欣賞你的創造。”
達聞西看著那鍋變得清香的液體,愣了一下,下意識推了推眼鏡:“能量結構重組……分子級情感傾向逆轉……你怎么做到的?”
“這不是重點。”潘學斌看著他,“重點是,靈寂之地充滿了‘故障’和‘創傷’。這里有迷失的靈魂,有崩潰的記憶,有被污染的能量節點。這些,難道不比你那個隨時會baozha的‘要你命三千’更有挑戰性?不需要毀滅,而是用你的智慧去‘修復’、去‘優化’,這難道不是更偉大的創造?”
達聞西沉默了,他低頭看著自己布滿油污的雙手,眼神劇烈掙扎。他想起混沌使者找到他時,只是不斷慫恿他制造更具破壞力的東西,提供他需要的能量和材料,卻從未關心過他的想法,甚至在他提出一些“非破壞性”構想時嗤之以鼻。
而潘學斌的話,卻像是一道光照進了他封閉已久的、除了“破壞”和“證明”之外的世界。修復?優化?將混亂變為秩序?這似乎……確實比單純的毀滅更有技術含量?而且,不用擔心實驗室被自己炸上天?
看著達聞西意動,潘學斌趁熱打鐵:“加入星光工坊,博士。那里有最好的工匠魯班,有詞壇鬼才黃沾,有靈魂膳師林雪,還有更多需要幫助的靈魂。我們可以為你提供穩定的實驗環境,豐富的‘研究素材’(指各種執念和能量故障),以及……志同道合的伙伴。你的才華,應該用在更值得的地方。”
“伙伴……”達聞西重復著這個詞,他孤獨太久了。生前在電影里總是扮演不被理解的怪人,死后在這片亂流區更是與世隔絕,只有冰冷的機器和混沌使者的利用。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光芒,但這次不再是純粹的瘋狂,而是混合了好奇與挑戰欲:“好!我跟你去!不過我要一間獨立的、隔音好的實驗室!還有,那個魯班……他的技術我要研究一下!”
潘學斌松了口氣,露出笑容:“歡迎加入,達聞西博士。”
……
當潘學斌一行人帶著眼神煥然一新、抱著幾臺核心儀器(縮小版)的達聞西回到星光工坊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真系俾你搵到佢返黎?(真的被你找到他帶回來了?)”魯班大師看著達聞西那亂糟糟的頭發和閃爍著求知欲的眼睛,莫名感到一股危機感,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工具袋。
吳孟達則好奇地圍著達聞西帶來的儀器打轉:“博士,呢部系咩來的?會唔會baozha噶?(博士,這個是什么來的?會不會baozha的)”
達聞西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執念頻譜分析儀’原型機,理論上baozha概率低于0.7%……”
“0.7%?!”吳孟達嚇得立刻跳開三米遠。
眾人哄笑,工坊的氣氛因為這位新成員的加入而變得更加……活躍(且充滿不確定性)。
安頓好達聞西后,潘學斌立刻投入了工坊的修復和強化工作。有了達聞西提供的關于混沌能量和那種“靈魂興奮劑”的部分數據,結合七芒星的調和之力,他對防御陣法進行了針對性升級。魯班大師雖然對達聞西抱有警惕,但在技術討論上卻毫不含糊,兩位“大師”時而爭吵,時而靈感迸發,竟真的將工坊的防御等級提升了一個臺階。
林雪也用那塊“不朽星塵鋼”成功修復并升級了他的鍋。新鍋通體呈現暗銀色,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光芒,鍋柄上還多了一道柔和的生命能量回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試驗新鍋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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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林雪找到潘學斌,-->>胖臉上帶著興奮和一絲忐忑:“潘師傅,我想試試用新鍋,結合我同肥姐嘅理念,煮一d真正可以‘修復’靈魂創傷嘅嘢食!(煮一些真正可以‘修復’靈魂創傷的東西)”
潘學斌很支持:“需要什么材料?”
林雪掰著手指頭數:“需要被凈化過嘅正面情感能量做湯底,最好系‘喜悅’或者‘希望’;需要一d穩定嘅記憶碎片做‘配料’;仲需要……一d帶有強烈‘生命力’共鳴嘅特殊食材。”
前兩者都好辦,魯班和黃沾就能幫忙凝聚,鄧麗君的歌聲也能滋養。但帶有強烈“生命力”共鳴的食材,在靈寂之地卻不太好找。這里多是執念和記憶,純粹的“生命”力量很稀缺。
就在眾人犯難時,一直在用新儀器掃描靈寂之地的達聞西突然開口:“檢測到高濃度生命反應!坐標(x-734,y-209),能量簽名……匹配到已故演員——**董驃**先生!他執念領域內似乎孕育出了某種奇特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