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坡的焦土上,張天之的烈陽劍與裴先洲的冷月劍交叉成“x”形,劍氣在地面犁出深溝。李長染的煙雨軟劍如同銀蛇般纏繞在兩人周身,劍尖的寒芒直指前方——那里,火護法的鬼頭刀正淌著巖漿,雷護法的骨杖纏繞著黑雷,兩大護法的煞氣幾乎讓空氣凝固。
“就憑你們三個毛頭小子,也想攔本座?”火護法的鬼頭刀一揮,地面裂開火縫,“金護法他們已經去啟動母蟲,你們的死期到了!”
“能不能攔住,打過才知道!”張天之的烈陽劍突然爆發出丈許長的火焰,劍穗上的紅繩被燒得噼啪作響——他竟主動引動火煞之力,以火攻火!
張天之·烈陽焚天,硬撼火煞
“火煞老狗,你的火焰太弱了!”張天之縱身躍起,烈陽劍化作火龍,直撲火護法面門。他故意賣個破綻,讓火護法的鬼頭刀劈中劍脊——火星四濺時,張天之突然旋身,劍刃擦著刀面滑過,火焰劍氣竟順著刀身反噬,點燃了火護法的黑袍!
“找死!”火護法怒吼著引爆周身火海,落星坡瞬間變成煉獄。張天之卻不退反進,烈陽劍舞成火輪,將火焰全部吸入劍中:“元陽劍宗的‘焚天劍意’,就是為了燒你們這種邪祟!”
裴先洲·冷月凝霜,冰封雷暴
與此同時,雷護法的骨杖劈下黑雷,卻被裴先洲的冷月劍凍成冰雕。“你的雷電,太慢了。”裴先洲的劍尖凝聚著寒氣,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連空中的雷蛇都被凍得行動遲緩。
“冰封千里!”
寒氣突然爆發,雷護法的雙腳被凍在冰中。他怒吼著引動天雷,試圖破冰,裴先洲卻已繞到他身后,冷月劍抵住其咽喉:“別動,否則這一劍會讓你變成冰雕。”
李長染·煙雨纏絲,鎖敵走位
“兩個打一個,算什么好漢?”火護法擺脫張天之的糾纏,鬼頭刀劈向裴先洲后心。李長染的煙雨軟劍突然從斜刺里穿出,劍穗纏住刀環,軟劍如同活蛇般繞上刀身,竟硬生生將鬼頭刀拉偏!
“你的對手是我。”李長染的身法飄忽不定,軟劍在火、雷二護法之間游走,時而刺向火護法的火穴,時而纏住雷護法的骨杖,讓兩大護法始終無法形成合圍,“元陽劍宗的‘纏字訣’,滋味如何?”
三人呈三角陣型,張天之正面硬撼火煞,裴先洲冰封雷暴,李長染游走牽制——竟是以三人之力,將兩大護法死死困在落星坡!
“該死的軟劍!”火護法被纏得暴怒,突然將鬼頭刀插入地面,“業火焚城!”
剎那間,落星坡的火縫中噴出巖漿,火浪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連裴先洲的寒冰都開始融化!雷護法趁機引動黑雷,骨杖指向天空:“滅世雷劫!”
黑雷與火浪交織成“雷火殺陣”,三角陣型瞬間被沖散!張天之被火浪掀飛,烈陽劍崩了個缺口;裴先洲的冰甲布滿裂紋,嘴角溢出鮮血;李長染的軟劍被雷蛇擊中,劍穗焦黑斷裂。
“哈哈哈!現在知道怕了?”火護法的鬼頭刀指向張天之的咽喉,“先殺了你,再燉那兩個小子!”
“想動我師兄,先踏過我的尸體!”裴先洲突然撲上前,用身體擋住鬼頭刀,冷月劍同時刺入雷護法的小腹!黑雷順著傷口炸開,裴先洲的左臂瞬間被電得焦黑,但他死死抓住刀柄,不讓雷護法掙脫:“長染!帶師兄走!”
“走什么走!”張天之咳著血站起來,烈陽劍插入地面,竟以自身精血為引,發動禁術“烈陽歸墟”——他的身體開始燃燒,劍氣卻暴漲十倍,火浪在他面前如同潮水般退去!
“瘋子!你在用命換劍招?!”火護法看著張天之燃燒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我們是元陽劍宗的弟子……”張天之的聲音帶著火焰的噼啪聲,“師父說過,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只要能拖住你們一炷香……讓蘇兄他們啟動神器……值了!”
李長染的軟劍突然纏上火、雷二護法的手腕,她的眼中含淚,卻笑得決絕:“師兄們都沒走,我怎么可能走?今天,我們三個就陪你們玩玩!”
三人重新站成三角陣型,張天之渾身是火,裴先洲左臂焦黑,李長染軟劍斷裂——但他們的眼神,比落星坡的火焰更熾烈。
就在此時,煉魂壇方向突然爆發出璀璨的金光,魂晶的嗡鳴聲穿透雷火殺陣,落星坡的邪火與黑雷竟開始消退!
“神器……啟動了?”雷護法的骨杖突然失去力量,黑雷消散。
張天之看著金光的方向,燃燒的臉上露出笑容:“蘇兄……成功了……”他的身體緩緩倒下,烈陽劍的火焰漸漸熄滅。
裴先洲和李長染同時噴出鮮血,卻死死守住陣型。火、雷二護法看著煉魂壇的金光,又看看眼前三個瀕死卻仍不肯倒下的天驕,眼中第一次露出恐懼——他們知道,自己被牽制在這里,已經錯過了阻止神器啟動的最后機會。
“撤!”火護法咬牙切齒地吼道,鬼頭刀帶著雷護法化作流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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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坡上,張天之、裴先洲、李長染躺在焦土中,看著魂晶的金光越來越盛。李長染顫抖著握住兩位師兄的手,淚水滴在焦黑的土地上:“我們……做到了……”
遠處,蘇小滿的聲音仿佛穿透了空間:“謝謝你們,師弟師妹。”
三劍合璧,以傷換命,終為神器啟動爭取了最關鍵的一炷香。
而這場牽制戰的代價,是三位天驕燃盡的精血與殘破的劍。
煉魂壇外的戰場分為東西兩翼,石災與狂劫在東翼硬撼土護法的玄鐵龜甲,林婉兒五人在西翼圍剿風護法的無影分身——兩組人馬以血肉之軀為餌,為星魂陣的最終啟動爭取時間。
“咚!咚!咚!”
土護法的玄鐵巨錘砸在地上,煉魂壇的石壁竟裂開蛛網般的縫隙。他周身覆蓋著三寸厚的玄鐵龜甲,狂劫的圖騰戰斧劈上去,只留下一串火星;石災的玄鐵盾頂了三錘,盾面便布滿裂紋。
“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破我的‘大地戰甲’?”土護法的巨錘橫掃,狂劫被震得虎口開裂,石災的斷盾脫手飛出,“等母蟲孵化,你們都要變成我的養料!”
狂劫·血祭圖騰,斧劈龜甲縫
“俺們部落的薩滿說過,再硬的殼,也有縫!”狂劫突然用戰斧劃破掌心,鮮血淋在斧刃的星紋破邪陣上——蠻族秘術“血祭圖騰”發動,他的身體膨脹到三丈高,圖騰戰斧竟與魂晶光柱產生共鳴,斧刃染上七彩流光!
“看俺劈了你的烏龜殼!”
狂劫的戰斧不再劈向龜甲正面,而是瞄準土護法的關節縫隙!第一斧劈開肩甲連接處,第二斧斬斷腰甲卡扣,第三斧竟將巨錘的木柄劈成兩截!土護法的玄鐵龜甲失去關節固定,嘩啦一聲散落在地,露出里面布滿符咒的肉身。
石災·斷盾為錐,盾擊七寸
“你的龜甲沒了,看你怎么擋!”石災撿起斷裂的玄鐵盾,將鋒利的斷口對準土護法的后心——那里正是《七煞破邪策》記載的“大地煞穴”。
土護法轉身想用肉身硬抗,石災卻突然矮身,用斷盾當作流星錘擲出!斷盾旋轉著飛過狂劫的腋下,精準砸中土護法的煞穴,符咒瞬間炸開,黑色邪氣噴涌而出!
“不可能!你們怎么知道我的命門……”土護法的身體在邪氣流中迅速干癟,狂劫趁機一斧劈下,將其頭顱斬落。
石災撿起斷盾,盾面沾著土護法的黑血,卻仍死死護住身后的魂晶碎片:“影衛營的人……從不記仇,只記命門。”
風護法的身影在西翼化作數十道殘影,每道殘影都持著風刃,李長染的煙雨軟劍剛纏住一道,另外三道已刺向林婉兒的后心。
“小心幻術!”林不辨突然撒出“歸墟花粉”,金色花粉在空中凝成光網——所有殘影穿過光網時,有七道身影的花粉沒有散落,“那七道是真身!其他都是幻術!”
陸昭野·奔雷追影,快劍破速
“看劍!”陸昭野的奔雷劍化作金虹,直取七道真身中速度最快的那道。風護法的殘影在他周身游走,卻始終甩不開奔雷劍的追擊——陸昭野的“疾星魂”與魂晶共鳴,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三倍!
“你的速度……怎么可能?!”風護法的真身被劍氣擦傷,衣袖化作碎片。陸昭野冷笑一聲,劍穗纏住對方腳踝:“現在知道誰快了?”
顧暉·流云鎖刃,柔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