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晚上等他回來,抱著的都是自己。
諷刺又現實。
看到那個抱枕,戰永紫越發覺得自己當時太傻,太蠢。
簡直無可救藥的地步,都已經被忽視成那樣了,還傻傻的愛著他。
不管他如今為什么還留著這個抱枕,屋內的陳設為什么還跟以前一模一樣,屋內為什么還保持著她身上的體香的味道,都跟她無關。
戰永紫強行掐滅對過往的回憶,讓自己冷心絕情,走進去,面無表情的對傅z寒說:“藥呢,給我!”
傅z寒不緊不慢的倒著茶:“不急,先坐下歇會兒。”
說著,他將倒滿茶的茶杯遞給她。
戰永紫沒有接,視線壓抑著憤怒,盯著他:“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你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再走,免得到時候撞車了。小薰能仰仗的只有你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小薰怎么辦?”
傅z寒是真的關心她。
剛才她狀態不對,差點撞到石頭上,他到現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戰永紫咬了咬牙,還是在他對面坐下,但沒有接他手中的茶杯。
她能坐下,傅z寒就已經很滿意了,他將茶杯放在她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你。”傅z寒低磁的嗓音,兀自開口。
戰永紫的掌心,又捏緊了幾分,她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再次問:“藥呢?”
看她沒有耐心繼續坐下去,眼中全是急于離開的壓抑,傅z寒微微嘆了一口氣,沒再強留。
他起身:“在書房,跟我來。”
戰永紫不疑有他,跟上他的步伐。
書房在二樓,她上了二樓,跟進書房。
書房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門檻,戰永紫沒注意,被拌了一下,整個身體朝前栽去。
“小心!”傅z寒一個旋身,將她的身子接住。
因為慣性,戰永紫撲進了他懷里。
一陣清淡的梔子花香味,撲進傅z寒感官,伴隨著女人的幽香,浸入他肺腑。
這味道,是他百轉夢回,思念了四年的味道。
如罌粟一般,早已經刻入他骨髓,上了癮,成了執念。
如今這味道如此鮮活的在他面前張揚,他心底壓抑的思念和愛意如洪水一樣泛濫成災。
他的手,握著她的腰,那纖細柔軟的腰肢,隔著布料透著她身上溫暖的溫度。
那溫度,透過掌心,蔓延到血液里,激起他渾身的反應。
傅z寒望著懷里的她,她的黑發依舊那般柔順,亮澤,她的側臉還是那么美麗。
傅z寒的呼吸變得粗重,一團火從身體破籠而出。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思念。
雙手握緊她的肩膀,將她帶得貼近自己。
戰永紫的身體猛的撞到他結實的胸膛,她眼底瞠出憤怒的光,朝他瞪去。
一眼便看到他眼底通紅的欲念,像是野獸被囚困了好多年,終于遇到了血腥。
戰永紫心間一顫。
下一秒,傅z寒按住她的后腦勺,兇猛的吻上她的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