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z寒盯著戰鶯蕊,眼眸發紅,目光抖動,氣息沉急,咬了咬牙,轉身就走。
“傅z寒,你去哪!”戰鶯蕊對著他的背影怒道。
留給她的只有傅z寒決然惱恨的背影,他腳步很快的離開了辦公室。
戰鶯蕊戾笑:“你去看看吧,讓你也體會心如刀絞的滋味!”
她本想殺了戰永紫,可當她看清楚,戰永紫就是沈未的時候,她絕望了。
因為她意識到,就算是殺了戰永紫,傅z寒的心也回不來。
四年前就是個例子,傅z寒以為沈未死了,他竟然要跟沈未一起去了。
就算她把他的命給救回來,但救回來的也只不過是一具軀殼。
他的靈魂早就隨著沈未去了,四年來,寧愿在山上當和尚,也不愿意跟著她。
四年后,若是她再將沈未殺一次,傅z寒定然會也跟著死一次。戰鶯蕊沒有把握能將傅z寒再救回來。
而如今,她也沒有了四年前隨性妄為的心境。
四年前,她看中的只不過是傅z寒的軀體,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對傅z寒的執念,變成了愛。
從前她可以隨便傅z寒死不死,可現在,他死了她會心疼。
所以,她要將戰永紫留在這世界上,要用戰永紫和霍休靈的愛情,一次次的刺痛傅z寒,讓他絕望,讓他痛苦。
只有他被戰永紫刺激得一次次的痛不欲生,他的心才能在戰永紫這里死去。
他才能接受別的感情。
傅z寒雙眸發紅,抓著方向盤的手因為隱忍憤怒痛苦而青筋突起。
他將車開得很快,一路飆到了山頂別墅。
先去了戰永紫和霍休靈的婚房,別墅的門依然緊閉。
他忍受著內心的痛苦煎熬,上前去按門鈴,沒人開門。
他呼吸粗重的用腳踹門,依舊沒有動靜。
他陡然意識到,她已經不住在這里了。
是為了躲他,還是根本就不住在這里?
傅z寒再次飆車,來到了上次偶遇戰永紫的別墅。
依舊是那個傭人在。
縱然他內心翻江倒海,他還是壓制著情緒,看似平靜的問那個傭人:“你們家主人,還沒回來?”
傭人帶著慈祥的笑容搖搖頭:“沒有呢,先生要是有急事,留個電話在這里,等我們主人回來,我給您打電話。”
“好。”傅z寒從喉間發出一個單音節字眼,因為壓制的情緒而聲音發澀。
他將電話號碼給了傭人。
臨走前,他再次回頭,看了看別墅二樓,之前偶遇戰永紫的時候,二樓那里曬著小女孩的衣服,如今,二樓晾衣服那里已經空蕩蕩。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里根本就不是戰永紫朋友的家,而是她自己住的家,那些衣服,就是她女兒的衣服。
為了躲避他,她恐怕已經搬走了。
第一次帶他去的那個別墅,也不是他們經常住的地方,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他誤以為他們住在那里而已。
她如此費盡心思的周旋,就是為了躲著他。
是啊,四年前,她為了躲他,用假死逃避。
曾經那么愛他的沈未,竟然避他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