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冷靜一點,我先去忙了。”看到傅z寒那嗜血的眼眸,醫生嚇得直哆嗦,連忙說了一句,逃命一般跑了。
“z寒,發生什么事讓你變成這樣?”傅佳銘在護工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他說話的口氣帶著責備。
傅z寒代表的是傅家的臉面,他頻繁失控,像個野獸一樣嘶吼,成何體統。
聽到那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傅z寒猛的回頭,就看到傅佳銘虛弱的走了過來。
他的眼神里,竟是責備,擺出了長輩的威嚴。
傅z寒原本猩紅的眸子,更加紅得可怕,快步朝傅佳銘走去。
“你,你想干嘛?”見傅z寒殺氣騰騰,傅佳銘膽怯了,眼神里露出慌張。
他想后退,奈何身上有傷,根本就退不了。
傅z寒三步并兩步,來到傅佳銘面前,一把薅住傅佳銘的衣領,將他拉得湊近自己,掌心間用力,揪得他透不過氣來。
“出了車禍了不起,你為什么不去死!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啊!”傅z寒嘶吼,臉頰觸動,雙眸充血,周身憤怒,悲憤,痛苦。
他要是準時去了,沈未就不會出事。
都怪傅佳銘,這個節骨眼上出車禍,還讓醫院給他打電話。
他要是直接死了多好,他就不用來簽字,不用錯過跟沈未約定見面的時間。
沈未就不會在那場爆破中喪命。
父親?
呵……
這個從來都沒有愛過他,給他帶來的只有虐待和災難的父親。
他到底還在期待什么?
他到底為什么對他還有血緣親情?
若不是還有一絲期待,他就不會去醫院,隨便他是生是死。
就是因為那該死的期待,他去了醫院,給他簽了所謂的手術同意書。
導致他錯過了跟沈未見面,才是是這樣的結局。
這個父親,帶給他的從來都是苦難。
傅佳銘本來有傷在身,行動都是小心翼翼,突然被傅z寒劇烈揪住,他感覺腰側的傷口都快要裂開了,撕扯的疼。
而傅z寒揪住他的衣領,勒住了他的脖子,極其用力,他快要窒息了。
傅佳銘這才感到了害怕,求饒:“z寒,你冷靜一點,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沈未死了!她死了,你現在滿意了?”傅z寒咬牙切齒,目齜欲裂,呼吸緊促。
“什么?沈未死了?怎么會……”傅佳銘也很詫異。
“現在表演給誰看?這不是你精心策劃的嗎?”傅z寒低吼。
“什么精心策劃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傅佳銘說。
“早不出車禍,晚不出車禍,偏偏在我和沈未要見面的時候出車禍。你說這不是你策劃的?”傅z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z寒,你真的誤會了,我也不想出車禍啊。”傅佳銘委屈的說。
“我會查清楚這場事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有關系的人,一個都跑不掉!”傅z寒用力扔開他。
傅佳銘摔在地上,疼得身體僵直,面目扭曲,血染紅了他的病號服。
“天啦,先生,你傷口裂開了!”護工剛才在一邊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個,現在看到血從傅佳銘腰側滲出來,可怕至極。她驚叫道。
很快,就有醫生跑過來,緊急將傅佳銘從地上攙扶起來。
傅z寒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