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之玉站起身來,走到沈未身邊,輕撫著她的后背,發現她后背起伏,似乎呼吸都很困難。
她按住心臟,表情極其痛苦。
這不像是裝的,而是真的。
熊之玉嚇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她在原地躊躇了幾秒,不知該怎么辦。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只有那個人能安慰沈未了。
“對對對,打電話給戰永年,只有戰永年能開導沈未……”
熊之玉哆哆嗦嗦,從口袋里將手機拿出來,找到戰永年的電話號碼,正要撥出去。
手機突然被人拿走了。
她順著手機被拿走的方向看去,一眼看到沈未正正常常的站在她跟前,將她手機撥打電話的頁面退出。
“怎么什么事都找戰永年?你對他有意思啊。”沈未說的口吻依然是在調侃。
“有什么意思,你剛才快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找戰永年還不是因為你。”熊之玉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啦,我唬你的。誰叫你剛才跟我開玩笑,我也跟你開個玩笑。”沈未握住她的手,大拇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
熊之玉反手將她的手握住,淚水掉落下來:“以后不許跟我開這種玩笑,知道沒有!”
她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沈未可是懷了孕的人,要是有什么事,那可是一尸兩命啊。
見熊之玉是真害怕了,沈未也不逗她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會了。”
“就是嘛,何必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熊之玉比劃了一個大范圍。
“餓了沒,吃飯去吧。”沈未轉移話題。
“當然餓了,我叫了外賣,應該到了。”正說著,熊之玉就看到外賣員到了門口,她趕緊起身去迎接。
看著熊之玉的背影,沈未臉上的笑容收斂下來,呼吸沉重,那種痛苦的感覺,連壓都壓不下去。
剛才她的心絞痛,有點緩不過氣來,是真的很痛。
她怕熊之玉擔心,就假裝開玩笑的姿勢說自己很難受,其實是真的難受。
等緩過來了,她才笑著對熊之玉說是開玩笑。
雖然心里已經有準備會有那么一天,傅z寒會跟柳素素結婚。
可等到這一天真的到來,原來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痛。
如果思想能控制心,思想說放棄就放棄,心沒有半點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正因為大腦和心不能協調,她才如此痛苦。
大腦告誡著心,要放棄,要無所謂,可心還是會在關鍵時刻,痛得不能呼吸。
傅z寒說,他要跟柳素素結婚了,希望大家祝福他們。
是啊,她應該祝福他們。
……
下午,沈未下班很晚。
走出全恒集團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扭了扭頭,緩解一下脖子的酸痛,拿出車鑰匙,將鎖按開。
走到車邊,正準備上車,突然從車側后方走出來一個人,擋住了她車的駕駛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