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傅z寒的手機一直靜悄悄的,他聯系過的所有人都沒有聯系他。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沒有戰鶯蕊的消息。
這個女人的確很有本事,十年前消失后,行蹤詭異,沒有人能知道她去哪了,在干什么。
如今出現,也只是她想出現而已。如果她不想出現,誰都找不到她。
就連傅z寒這京城商業首席,手握資源,權利上乘的人,也無法獲得她的消息。
傅z寒三天沒睡了,頂著兩個黑眼圈,往日深邃的眼眸此時顯得無比滄桑,疲憊。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戰鶯蕊為什么要綁架沈未。她是戰英銳養大的,也算是戰鶯蕊的半個侄女了。
而且沈未還接手了全恒集團,從一定意義上,她也是戰家的一份子了。
因為全恒集團是戰家的產業。
沈未在為戰家賺錢,戰鶯蕊有什么理由綁架她?
一方面想不明白,一方面又知道戰鶯蕊本來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經病。
她做出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
一想到戰鶯蕊是這樣的人,傅z寒擔心沈未的心又急切了幾分。
繼續等消息已經不現實,傅z寒必須想辦法做點什么。
傅z寒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拳,牙齒緊咬,腦海里盤旋著,如何才能引出戰鶯蕊。
……
戰永年這幾天也是坐立不安,干什么都沒有心思,急切得飯都吃不下。
他想找到這位僅僅見過幾次面的姑姑,奈何無從下手。
戰永年如今二十多歲了,卻只見過戰鶯蕊三次,一次是被接回戰家的那天,戰鶯蕊帶著傭人歡迎他回戰家老宅。他尤記得那天,她穿著中式旗袍,美麗得像只九尾狐,狹長的鳳眸微瞇起,噙著微妙的笑容,朝他伸出手。
他當時才7歲,什么都不懂,只是呆呆的站著看著她。
她似是不耐煩,又或是著急的想讓他體會大人的世界。
抓起他的小手,在她掌心里握了握,說:“歡迎來到這個大染缸。”
她的手溫暖柔軟,戰永年以為她是個溫柔的姑姑。
可她的話卻讓他下意識緊張。
以前他不懂什么是大染缸,直到他在戰家活不下去了他才知道什么叫豪門的明爭暗斗。
要不是戰英銳叔叔把他接走,他怕是已經因為淋了雨感冒發燒導致肺炎離開了人世。
七歲那年,他是如何淋了雨導致感冒發燒的,恐怕戰家現如今的那位當家主母最清楚不過。
第二次見面,是他從鄉下回京城,戰叔叔帶著他跟戰鶯蕊一起吃了頓飯。
戰叔叔要帶他進戰家生意場,囑托她照顧他。
戰鶯蕊笑得陰柔,望著他說:“不管我在哪,我都能罩著你。”
他當時不理解這句話的含金量,現在一想,這句話可真是厲害。
他接手戰家生意這些年來,從來都沒有遇到坎坷,若是有,也能輕而易舉的度過。
這莫不是戰鶯蕊在背后助他?
可她已經消失十年了!
戰永年想到這里,猛然發現,只有他們不知道戰鶯蕊的去向罷了,而她卻對他的生活了如指掌。
他就像活在透明中,而戰鶯蕊的一切卻是黑暗的,所有人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