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寒哥哥，我不行了……”柳素素抓緊了傅z寒的衣服，急忙說完一句，就渾身卸了力，暈倒了過去。

為了防止她摔倒，傅z寒擁住了她，看著沈未走遠的背影，他還是打開了車門，將柳素素抱上車坐好。

……

沈未走出了傅家別墅，走到馬路上，可這地方是環山郊區，根本就不會有出租車經過。

她只能繼續往出口的位置走。

黑色的勞斯萊斯開到她前面停下，擋住了她的去路。

一身黑色西裝的傅z寒下車，將車門打開，看向沈未：“上車，我送你回去。”

沈未看了車后座一眼，柳素素躺在后座，很巧，正當她看車內的時候，柳素素的眼睛睜開了，跟她的視線對上，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隨后又閉上了眼睛。

沈未愣了一下，隨后覺得可笑。

老戲重演，真的沒意思。

沈未沒有理會傅z寒，繞開他，準備繼續往前走。

傅z寒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

“這里沒有車，我送你。”他說。

沈未站定，抬起清澈的眼，不染一絲雜質的眼眸，清冷之中透著不易察覺的痛意看向他。

“你的車里被柳素素占滿了，還有我的位置嗎？”

她是在問他，也是在問自己。

不止是車，就連他的心也全都被柳素素占滿了，何曾還有她的位置？

“你坐在副駕駛。”傅z寒給了她回答。

沈未的心像是被寒冰塞滿，涼澈透頂，痛得尖銳。

無論柳素素做了什么錯事，都能無條件被他原諒。他從來都不曾真正責怪她。就連現在，她質問他的車被柳素素占滿了，他都不曾想過讓柳素素下車，只是讓她選擇另外一個選項。

他從來都不曾委屈柳素素，可委屈她卻是習以為常。

沈未輕笑：“那可是柳素素的專屬座位，我可沒資格動。”

說完，她錯開他，快步離去。

傅z寒的心狠狠的一刺，她那句話，像是一記厚重的石頭，毫無預兆的砸在他心上，又諷刺，又鈍痛。

那年柳素素的生日，他問柳素素想要什么禮物，柳素素說想要他的副駕駛是她的專屬座位。

當時沈未就坐在車上，還是坐的副駕駛。他沒有去看沈未的表情，直接答應了柳素素這個請求。

她的生日愿望，他當然要滿足她。

答應了柳素素之后，他就看著沈未，等待她讓位。

她很聰明，也很乖巧，在跟他對視了幾秒之后，主動讓出了副駕駛，一句抗議都沒有，只是眼底似乎有著濃重的失落，那失落的眼神被他忽略。

他認為，只是一個座位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卻不曾想過，沈未會介意，會心痛。

如今她將這句話還給他，心尖的刺痛那么明顯，他才知道，他認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到底傷她有多深。

傅z寒回身，看到沈未疾步往前走，背影蕭條落寞。

落寞得他的心就像是被秋風吹過，荒涼又疼痛。

他邁開修長的腿，快步上前，拽住她的手：“別鬧了，上車，我送你，這里沒有車，你一個人走在路上很危險。”

“放開我！”反感的將他甩開。

沈未的眼里是堅韌的倔強。

“對于我來說，你們就是我最大的危險，只要你們離我遠遠的，我會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