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凱聽到杯子碎裂的聲音,立馬回到傅z寒身邊。
玻璃碎片從傅z寒手中掉落在地上,而傅z寒的手,卻絲毫沒有被傷到。
他周身寒氣彌漫,眼神沉冽之中透著血絲,臉色駭人,憤怒已經爬上眉梢,揚起的劍眉像是一把利刃,隨時能殺人于無形。
傅z寒動真格了,太可怕了。
就連修凱這個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人都嚇得雙腿發軟。
他關切試探的喚了一聲:“傅總……”
傅z寒抽來紙巾,擦著手上的玻璃碎片,眼神寒冽,動作慢條斯理。
即使憤怒,他的舉止和動作依舊慵懶,高貴,絲毫沒有半點急切的神情。
這就是隱忍和冒進的差別。傅z寒從小在傅家隱忍慣了,可隱忍之后,對方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三年來,這樣的傅總,修凱見多了,所以發怵。
真替全恒集團新總裁感到悲哀,第一天上任,就感得罪傅總,這不是放著好日子不過,偏給自己找罪受么?
傅z寒不緊不慢的擦干凈自己的手,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領帶,對修凱說:“告訴全恒集團總裁,來日方長。”
他有時間陪他慢慢玩。
說完,傅z寒便邁開修長的腿走了。
修凱嚇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去前臺警告:“打電話,告訴你們總裁,得罪了傅總,沒好日子過了!”
“是是是是……”前臺嚇得說話都開始哆嗦了,手發抖的撥了電話。
……
戰永年聽到秘書的匯報,他重重的將文件拍在辦公桌上。
冷哼道:“傅z寒,你竟敢威脅我?”
幸好沈未開完會不一會兒就離開全恒集團回家休息去了,不然被她聽到傅z寒的威脅,她肯定又得傷心。
戰永年在公司忙到很晚,主要是為了將交接工作做到位,等沈未接手公司的時候,能夠對公司的狀況一目了然。
她將車停在小區,下車準備回家,剛走兩步,后背脊梁骨被人捶了一下,緊接著有人一腳踹在他膝蓋上。
他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兩個麻袋丟在了他身邊,穿著黑色皮鞋的腳走到他眼前。
“喜歡什么樣的麻袋,自己挑。”頭頂冰冷的男聲響起。
戰永年抬頭,便看到雙手抄兜,站在他跟前的修凱。
修凱,傅z寒的人!
戰永年氣得咬牙,抓起地上的麻袋,爬起來就往修凱頭上套,他動作很快,快得修凱來不及反應。
戰永年練過,身手不錯。剛才他是沒有提防才被修凱撂倒。
而現在,知道要戰斗,渾身燃起熱烈的戰斗血液,動起手來,快如閃電,不給修凱還手的機會。
戰永年用麻袋套住修凱的頭,狠狠的踹了他幾腳,怒道:“我替你挑的,喜歡這個顏色嗎?”
修凱被打得暈頭轉向,努力掙扎,卻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