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機上所有的座椅都已經升到了最高空。
因為夜色昏暗,坐在上面的人和所有的座位都像是被黑夜吞噬掉了一樣。
下面的人看不到上面的情況,但卻能看到在整個跳樓機的中段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隆起了一塊巨大的巖石。
那塊巖石的位置就在其中一個座位下落時的必經之路上。
隨著尖叫的聲音響起,那些升入空中的座位就像是被黑夜吐出來了一樣,急速的向下墜落。
整體的玩法和白天的跳樓機一樣,但除了一張座位之外。
其他座位全都在即將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再次升入了空中。
而那個特殊的座位則像是一輛疾馳的卡車,一頭撞在了跳樓機中段的那塊巖石上。
坐在上面的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張肉餅,從座位上彈了下來。
接著又如同一灘爛泥,墜落在齊遠山的面前。
那個人不出意外的就是老閻。
他的尸體已經血肉模糊,齊遠山在他身上也看不到那個熟悉的影子了。
“不愧是有錢人,你還真是惜命啊,老朋友。”
“拿別人的命來玩游戲,還真符合你這卑鄙的性格。”
“看來如何在這個游戲里擊敗你,可能已經不是我最關心的事了。”
“我一定會找到一個辦法,讓你能夠‘身臨其境’的感受到在這個游戲中失敗的滋味。”
“你一定會喜歡的。”
“等著吧。”
“作為我最‘親密’的合伙人,這都是你應得的。”
齊遠山自自語著,身旁的阿光似乎聽到了一些令他在意的字眼。
剛剛那個老閻在跳樓機上說的話,他也都聽到了。
雖然齊遠山從來沒和他提過,但他知道這老東西一直有一個要報仇的人。
這個人原來也是他的合伙人?
雖然阿光沒有那么敏銳的嗅覺,但他也感覺到剛才那個老頭并不是這個合伙人。
那個人就像是藏在那個老頭身體里的另外一種性格。
或者,其他什么他無法說清楚的東西。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并不在這里。
而未來的某一天,這兩個人之間也會有一場宿命的對決。
管他呢……
阿光用力的搖了搖頭,自己又習慣性的去關心起這老東西了。
媽的。
他死不死關我屁事。
阿光轉身走向了馬車。
而隨著跳樓機上的座位逐漸停穩,小閻也沖向老爺子的尸體大哭了起來。
但這里的人都沒有什么同情心。
這一輪游戲已經結束,下一輪游戲馬上就會開始。
小閻也只能在催促聲中放下老爹的尸體,悲傷的坐上了馬車。
按照齊遠山的計劃,9號10號兩個國王軍陣營的人已經被清理掉。
領頭人也順延到了1號的齊遠山。
經歷了兩趟三人車,到目前為止,在叛亂軍中6號的陳奶奶和8號小閻都已經完成了四趟車。
而1號齊遠山,2號阿光,以及4號克麗麗都只完成了三趟車。
在齊遠山作為領頭人的這個回合,自然就開出了一趟只有1號2號和4號的三人危險車。
這樣所有叛亂軍陣營的人上車次數就都來到了四次。
接下來也將會是整個游戲的最后一趟車。
“那么,下面到我發。”齊遠山開口說道。
“既然游戲已經接近尾聲了。”
“這最后一趟車,當然是所有人一同上車了。”&lt-->>;br>還活著的人只有七人。
按照規則,在有人員減少的情況下,人數最多的撤離行動等同于九人撤離。
也就是說,即使這次只有七人撤離,在撤離的過程中亡國之刃也有一次刺殺的機會。
“只要這趟車開出,叛亂軍陣營的所有人就都滿足了上五次車的個人勝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