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實在冤枉啊,屬下還專門成立了巡察隊伍,親自巡察了陽州郡內的那些原始大山,確認下來,沒有任何異常局面的出現,怎么會突然冒出天南王余孽呢,恐怕朝廷后面會給我們安一個失職的罪名,到時候就將我交出去吧,將軍。”
副將一副壯士英勇就義的樣子,嚴肅地說道。
“現在不是誰站出來背鍋的時候,據父親所說,是李永福帶兵回來了,能從海州國登陸的地點只能在陽州郡和麗州郡,你現在開始著手去調查一下我們軍區內部是否有內應,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應該是我們內部出現了問題。”
吳軒盛手指敲擊著手中的刀柄,眼神中充滿殺意地說道。
“我想起來了,三個月前,巡撫蘇佑彬突然來軍營視察,非要查看海口的布防情況,會不會是那時暴露了布防信息,導致李永福等人趁機登陸。”
副將一拍腦袋,將想起來的蹊蹺之事對著吳軒盛說道。
“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沒有征詢我的同意,就擅自帶外人查看軍事機密布防,蘇佑彬即使身為三州巡撫,他也沒有權力過問我們軍區的事務啊,你啊你,老荀,原來問題出在你身上。”
吳軒盛聽到心腹說出此事,內心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當時將軍受邀去參加陽州原始部落長老的大壽,蘇巡撫前來視察,我想著讓蘇巡撫看一看我們軍區的面貌,讓他日后在陛下面前替我們美幾句,誰承想竟然被人利用了!”
副將老荀捶了捶胸口,懊悔說道。
“背后做局之人,心機如此歹毒,竟然將我們所有人都牽連進去了,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嫌疑了,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應對未來的變化,現在先將所有部署全部調整,讓所有軍官全部待命,不允許外出,約束好士兵。”
吳軒盛不愧是將門之后,內心雖然非常生氣,但是表面上依然冷靜沉著發布號令。
……
麗州城內,孔府門前此時熱鬧非凡,大門緊閉,孔峰剛從軍營回府,就下了謝客令,什么人也不見,話是這樣說,但是仍有人挖空心思削尖腦袋想要見他,府門外排滿了前來拜望的各個部門的官員以及麗州郡內各個產業上的龍頭老板。
“外面的人還是不肯散去嗎?”
孔峰在庭院內來回踱步,不斷問著管家外面的情況。
“老爺,那些人攆都攆不走,非要吵著要見上老爺一面,有的還說要將手中的賀禮送進府上才愿意離去,不然就一直等下去。”
孔府管家也是頭大,無奈地說道。
“他們等什么?等我出去嗎?這到底是何人慫恿的,如此這般,正好給人話柄,那些監察御史就該在這特殊時期參我一本了!”
孔峰無比生氣,語氣也是頗為不善地說道。
“那小姐有沒有傳出什么消息來?”
管家一想到從小就看著長大的孔靈兒進宮當了妃子,又為皇帝生了個小皇子,就非常開心。
“宮內現在鐵桶一塊,誰也別想進去,誰也別想出來,我已經派人想辦法與靈兒取得聯系,這皇帝一死,首輔謝飛可就掌權了,現如今朝堂上各個重要的部門都是謝飛之前的門生、追隨者,國庫又在他的女兒謝有鑫手中管控著,現在就看扶持哪位皇子登基了,無論哪位皇子登基,靈兒的處境都不太好,我現在非常擔心靈兒的安危啊。”
孔峰預判著宮內的變化,擔心地說道。
“老爺,要不托人去給謝府遞上投名狀,以求小姐的安全?”
管家試探著問道。
“你怎會有如此想法,是不是謝家有人聯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