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蕭榮森聲音平穩而堅定,繼續道:
“故而,在兒臣這里,根本不需要采用任何方法去辨別真偽。
只要是李大小姐親口所說的話,無論內容為何,兒臣都愿意毫無保留地相信!
此心此志,絕無動搖!
只不過——”
他的話鋒隨即一轉,目光再次掃向跪在一旁、臉色已然開始微微變化的三皇子,語氣依舊平穩,卻帶上了一種冷靜的、近乎冷酷的邏輯力量:
“對三哥,”
他微微停頓,強調接下來的話,
“既然此事是由三哥率先提出,之鑿鑿地聲稱與李大小姐有諸多過往糾葛。
并拿出了所謂李大小姐親筆所寫的詩箋,作為關鍵證據,試圖證明其說辭。
那么,依照常理,舉證責任,理應在提出指控的一方。”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清晰地將問題核心拋回給三皇子:
“故而,兒臣以為,三哥既然敢在御前如此斷,那他自然應該有辦法,也有責任——向父皇、向在場所有人,拿出確鑿無疑的證據。
來證明這首詩箋,千真萬確、確鑿無疑就是李大小姐的親筆手書!
而非空口白話,僅憑臆測!”
最后一句,他幾乎是逐字吐出,帶著千鈞之力:
“否則的話,無憑無據,僅憑一首來歷不明、無人能證的詩。
便在御前公然攀誣重臣之女清白,擾亂圣聽,破壞皇家與重臣聯姻……
三哥此舉,豈非是犯了欺君罔上、污蔑他人之重罪?!
還請父皇明察!”
皇帝點點頭,轉頭看向三皇子。
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