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冤枉呀!那些衣服都是草民的夫人和姨娘所做,草民從來沒有接觸過,根本不知道衣服沾染了瘟疫,此事與草民無關,還請大人明鑒。”
“那你的意思是,衣服沾染瘟疫,是你夫人和姨娘所為?”
“回大人,這草民就不清楚了。”
“呵,你不清楚?小蘭,你來告訴本官,那些染有瘟疫的衣服,是怎么來的?”
小蘭跪在地上,手上因受刑疼得臉色蒼白,額頭布滿汗珠。
聽到大人發問,她抬頭回道:“回大人,第一批衣服是夫人做的,夫君讓我找些患有瘟病的人家,給他們家人銀子,讓衣服放在病人房里。
第二次直接是死者的衣物。
夫君說了,只要周家的人都死了,周家的財產就是他的了。
他最討厭夫人那驕傲愚蠢的樣子,若是我幫他,等周家歸他所有,他就休了夫人,讓我做他的正妻。”
小蘭說完,朱向文急忙看向周婧優,只見周婧優滿臉驚訝,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朱向文慌忙辯解:“優兒,你別聽這賤婢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說過這話,更沒有這般想法。
你對我情深義重,若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日。我那么喜歡你,怎么會想要休你呢?
更何況,周家給了我那么多東西,我怎會如此不知好歹、喪盡天良,去謀害自己的岳父岳母?
分明是這丫頭想要上位,擺脫奴婢身份,覺得周家虧待了她,才趁機謀害主家!”
周婧優覺得朱向文說的對,夫君絕對不會背叛她,一定是小蘭。
她厲聲呵斥:“小蘭,我對你不薄,將你視作姐妹,你不僅誣陷我相公,還想害自己的主家,你怎么如此狼心狗肺、心狠手辣?”
小蘭哭著搖頭:“夫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夫君指使的!
若非如此,我全家都在周家當差,我怎敢如此大膽?”
說完,她指著朱向文道,“朱向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去的那兩人家,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大人若是不信,可將那兩戶人家傳來對質。”
小蘭說罷,報出了兩家的地址。
朱向文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那兩家確實是他提前打點好的,而且都還有人活著。
衙役即刻前去傳召,縣丞則繼續問案:“小蘭,你再說說糕點的事情。”
“回大人,糕點里的砒霜,是老夫人親手放在水中,然后讓我端給夫人,讓夫人和面。
聽老夫人說,這砒霜是老爺買的。”
朱母一聽,當即指著小蘭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婢,居然敢污蔑我!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便要沖上去動手。
縣丞猛地拍響驚堂木,厲聲訓斥:“住手!這里是公堂,豈容你放肆?”
“來人!朱李氏無視公堂、冒犯本官,重打五大板!”
朱李氏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地求饒:“大人饒命!草民不敢了!大人饒命啊!”
可縣丞已然下令,豈會收回?衙役立刻將朱李氏按在板凳上,重板落下。
五大板雖不多,但對這兩年養尊處優的朱李氏而,早已痛不欲生。
她趴在地上哀嚎不止,看得朱向文和朱老爺臉色慘白。
縣丞轉而看向朱老爺,沉聲道:“小蘭說砒霜是你買的,是誰讓你買的?
為何要買?從實招來!若是敢有半句虛,本官定不輕饒!”
朱老爺想起前兩日的審訊,不敢再隱瞞,連忙回道:“是我老婆子讓我買的,說是用來毒老鼠。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它會出現在芙蓉桂花糕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