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舅母顫抖著手,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這句話。
立刻有婆子向前,拉著周周婧優就向外面拖去。
周婧優先是呆愣了一下,被婆子拖了兩下才意識過來。
她哭著喊著:“娘,娘,你怎么了?我是你女兒啊,你怎么能夠這樣說?
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你們果然不喜歡我!你們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生下我?
生下我又不好好地對我,只知道偏心弟弟妹妹,為什么?為什么?”
聽到這話,周舅母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坐在凳子上哭了起來。
周婧雅又是氣憤又是心酸。爹娘對大家比對哥哥們還好,從小就疼姐姐;
不說以前姐姐凡事爹娘有求必應,就說姐姐已經是外嫁女,家里的一切都同她沒什么關系了。
可因為娘疼愛她,她成親后,隔三差五地回來要東西,娘都滿足她。
結果她卻說爹娘偏心弟弟妹妹。
她都不知道她的心是怎么長的,眼是怎么看的!
“娘,你身體還弱,別哭了,你還有我!”
周舅母靠在小女兒的懷里,忍不住傷心。
公爹和婆婆喜歡小姑子,她生了大女兒沒多久,小姑子就出嫁了。
所以不管是公爹婆婆,還是夫君,都將她千嬌百寵著――怎么養小姑子的,就怎么養她,可謂是將她寵到了骨子里。
她兒子,應該說作為朱家的長孫,也沒有像她那樣有求必應。
即便后來有了很多的孩子,這一份偏愛都獨獨地出現在她身上。
她以為自己的閨女會像小姑子那樣,被家人偏愛,知道感恩,沒有想到自己養的居然是一個畜生。
平日里喜歡和弟弟妹妹們搶東西也就罷了;成了親回家里要東西,她也能夠容忍。
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歹毒,如此沒有良心,為了她的夫家,為了她的男人,爹娘兄弟都不顧,要害死他們。
但她是不相信的,所以聽到大閨女回來,她還是欣喜的,想著閨女回來肯定是解釋,肯定是認錯。
聽說她親手給他們做了糕點,她甚至什么都原諒她了。
可沒有想到,出了糕點,一聲關心都沒有,反而責問他們為什么要把酒樓的權利給收回去。
那酒樓本就不是她的,何來收回去一說?
周家雖然不說家大業大,但酒樓也是周家重要收入之一。
家里有這么多仆人,還有幾個兒子要養,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到外人手里?
即便老爺同意,她也不會同意。
可聽著女兒一副理所當然責問的語氣,之前抱的一點希望泯滅不說,她真的很難過,難過得撕心裂肺,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有這樣一個女兒。
蘇錦汐看到婆子們將周婧優拉下去,這才走到房間,見舅母哭得傷心欲絕。
她走過去說道:“舅母,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為她傷心,別哭了。她都已經嫁人了,你就當沒這個女兒,你們還有表妹。”
周舅舅嘆了一口氣。他沒敢告訴妻子,前兩天兒子告訴他,大閨女派她的貼身丫鬟回來,不是回來探望的,而是將帶有瘟疫的衣服埋在周家的院子里。
還好老大留了心眼,讓人監視著,并及時挖出來處理了。
他看了看桌子上她帶的糕點,對蘇錦汐說道:“汐兒,這是她帶回來的東西,你看看沒有問題?”
不是他對自己的女兒都疑心,實在是他擔不起任何風險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