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姬瑤看著痛苦不堪的患者,心有余悸。
江易辰調息片刻,壓下識海的輕微震蕩,眼神無比凝重地看著那婦人。“是我低估了這‘惑心梵印’的頑固程度,也高估了目前‘梵音針’的威力。”
他仔細回味著剛才的過程,剖析著失敗的原因:
“中度患者的‘惑心梵印’已與他們的本‘識’深度結合,形成了某種程度的‘共生’防御機制。它不再是被動承受凈化,而是會主動抗拒、甚至反擊。我目前的神識強度,凝聚的金針,尚不足以在瞬間瓦解其核心結構,反而會打草驚蛇,引發其激烈反撲,加重患者的痛苦。”
“其次,我對《凈心除障偈》的音律運用,還停留在‘表’層,未能真正引動其蘊含的更深層次的‘法則’之力。音律的頻率、強度、與神識金針的結合度,都還需要更精妙的掌控。就像用藥,劑量、火候稍有偏差,便可能從解藥變成毒藥。”
這次的反噬,像一盆冷水,澆醒了他因初試成功而產生的一絲急躁。但也清晰地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欲破堅盾,需更強之矛,更巧之力。”江易辰目光深邃,“我需要進一步提升神識的強度與韌性,使其凝聚的金針更加無堅不摧。同時,必須更深層次地領悟《凈心除障偈》,乃至《逍遙醫經》‘禪醫篇’的精髓,找到那能與邪印本源共振,一舉定鼎的‘關鍵頻率’!”
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水磨工夫的沉淀與領悟。
他走到仍在痛苦抽搐的婦人身邊,以溫和的神識與真氣緩緩安撫,穩定其瀕臨崩潰的心神,直到她重新陷入那種被控制的渾噩狀態,痛苦才漸漸平息。
看著婦人恢復“平靜”后那空洞的眼神,江易辰攥緊了拳頭。這暫時的平靜,是何等的悲哀。
“下一次施針,絕不會再如此狼狽。”他低聲自語,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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