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正準備動身,姬瑤卻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
“易辰,我與你同去。”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江易辰微微一怔,看向她。姬瑤絕美的容顏上少了平日的清冷干練,多了幾分難以喻的迷茫與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悸動。
“南疆兇險,你……”江易辰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他不愿讓她涉險。
“不是因為擔心你,也不全是為了公司。”姬瑤打斷了他,她抬起手,指尖輕輕按在自己心口,那里,仿佛有一團溫暖的光在微微搏動,“是這里……它在呼喚我。”
她閉上眼,努力捕捉著那玄之又玄的感覺:“自從得知產品出事,線索指向南疆后,我體內的天醫血脈就變得異常活躍。尤其是昨夜,我嘗試以你教我的導引術平復它時,神識仿佛被牽引,跨越了千山萬水……”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空靈,仿佛在描述一個夢境:“我‘看’到了一片籠罩在濃郁瘴氣中的古老山谷,谷中有一條渾濁的河流,河邊生長著一株通體漆黑、卻開著圣潔白花的奇異植物。而在那山谷的最深處,似乎……有一座殘破的祭壇。一種同源共根、無比親切又帶著悲涼滄桑的氣息,正從那里不斷散發出來,呼喚著我。”
姬瑤睜開眼,眸中清光流轉,那是天醫血脈被引動的征兆:“易辰,我的血脈告訴我,那里有我必須去的原因。或許,那里隱藏著天醫血脈的秘密,或許,那里有能徹底穩定我血脈的東西。這種感覺很強烈,無法忽視。”
江易辰沉默地看著她,神識敏銳地感知到姬瑤周身那隱晦而尊貴的血脈之力,確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活躍,如同沉寂的火山即將蘇醒。他想起了在龍城古墓中獲得的那卷《太初煉形篇》,其中似乎有提及上古某些特殊血脈與天地秘境之間的感應。
天醫血脈,本就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至高醫道血脈,與南疆那片充滿原始生機與詭異死亡的土地產生感應,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