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抹神秘、縹緲的綠色光帶終于在天幕上輕盈舞動時,秦洛舒屏住了呼吸,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靳野從身后擁住她,兩人一同靜靜欣賞這大自然最奇幻的演出。
“舒舒。”他低聲喚她。
“嗯?”
“蜜月快結束了。”
“嗯。”秦洛舒有些不舍。
這一個月,像是偷來的時光,純粹地只有彼此。
靳野看出了秦洛舒的情緒低落,在她耳邊低聲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蜜月。”
秦洛舒玩弄著靳野修長的手指,眼神比極光更亮:“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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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飛機上,秦洛舒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歐洲大陸,忽然笑了。
“笑什么?”靳野問她。
“我在想,別人蜜月回來,曬的都是風景照、美食照。”秦洛舒湊近他耳邊,用氣聲說,“我們好像……大部分‘風景’都在酒店里。”
靳野挑眉,眼中閃過笑意,也學著她的樣子,壓低聲音,熱氣拂過她耳廓:“那靳太太對這部分‘風景’,還滿意嗎?”
秦洛舒臉一紅,嗔怪地瞪他一眼,卻沒否認,只是將頭靠在他肩上,手指與他十指緊扣。
長達月余的蜜月之旅終于畫上句點。
回程的私人飛機上,秦洛舒靠在靳野肩頭睡得正熟,腿上蓋著柔軟的羊毛毯。
靳野則處理著平板電腦上積壓的工作郵件,偶爾側頭看一眼妻子恬靜的睡顏,冷峻的眉宇間便不自覺地染上幾分溫柔。
舷窗外是萬米高空的云海,如同他們此刻的心境,旖旎絢爛的篇章暫時翻過,即將回歸踏實而充滿煙火氣的人間。
飛機在a市國際機場平穩降落。
早有靳家的司機等候,將兩人和一大堆行李送回靳家老宅旁邊的一棟更現代化的別墅,墨韻莊園。
這座別墅是靳野給兩人購置的新房,在秦洛舒大三那年就買下來了,內部的裝修和家具足足花了兩年的時間。
行李不僅有來自歐洲各地的“戰利品”:瑞士的巧克力和鐘表,意大利的皮具和葡萄酒,希臘的橄欖油和海綿,奧地利的莫扎特巧克力球,荷蘭的木鞋和郁金香球莖,西班牙的火腿和雪莉酒,還有北歐的馴鹿皮和極光照片……
更有數不清的、靳野在各處為秦洛舒搜羅的書籍、畫冊、小眾設計師飾品和當地特色工藝品。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去搞批發的。”秦洛舒看著客廳地板上攤開的“小山”,哭笑不得。
靳野脫了外套,松了松領帶,走過來從身后擁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辛苦老婆人大負責分裝,我和助理幫忙寄送。”
接下來的兩天,秦洛舒便沉浸在“分裝禮物”的甜蜜煩惱中。
給靳家爺爺奶奶的,是瑞士的手工羊毛披肩和意大利的老年保健橄欖油;
給靳國棟和夏美琪的,是兩箱法國波爾多名莊的紅酒和一套威尼斯手工水晶酒具;
給秦家父母和爺爺奶奶的,則是荷蘭的精致郁金香球莖、奧地利的莫扎特巧克力以及希臘的天然海綿和橄欖護膚品和兩條真絲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