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野終于信守承諾。在套房內用了精致的法式早餐。
可頌面包酥脆掉渣,咖啡香氣濃郁,鮮榨橙汁清甜。
秦洛舒換上了一身燕麥色的羊絨針織長裙,外搭一件米白色廓形大衣,長發松松挽起,頸間系著一條靳野送的纖細鉆石項鏈,簡約優雅。
靳野則是一身黑色高領毛衣搭配同色系長大衣,身姿挺拔,氣質冷峻,唯有看向秦洛舒時,眼底冰雪消融。
他們沒有選擇那些游人如織的景點,而是像真正的巴黎人一樣,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閑逛。
手牽著手,沿著塞納河左岸慢慢走。
深秋的陽光透過梧桐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在古老的廣場上喂鴿子,看街頭藝人的表演。
靳野買了一個剛出爐的、撒著糖霜的華夫餅,兩人分著吃,甜膩的滋味化在舌尖,秦洛舒笑得眉眼彎彎。
路過古老的索邦大學,在圣日耳曼德佩區的咖啡館露天座位坐下,分享一份甜膩的馬卡龍和兩杯espresso,看行人匆匆,時光仿佛都慢了下來。
他們乘坐古老的貢多拉,在蜿蜒的城市水道中穿行。
船夫哼唱著當地的小調,陽光在水面灑下碎金。
靳野讓秦洛舒靠在他懷里,低聲在她耳邊翻譯著船夫歌詞里關于愛情的古老誓。
微風拂過她的發絲,也拂過他含笑的眼神。
他們參觀了著名的藝術博物館。
秦洛舒駐足在一幅描繪婚禮場景的古典油畫前,畫中新娘的眼神充滿希冀。
靳野站在她身側,忽然輕聲說:“她沒你美。”秦洛舒嗔怪地看他一眼,心里卻像浸了蜜。
“和我想象中的巴黎一樣。”秦洛舒托著腮,看著街對面一家書店的櫥窗,輕聲說。
“想象中是什么樣?”靳野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尖摩挲著她的戒指。
“就是這樣,悠閑的,浪漫的,空氣里都是自由和藝術的味道。”她回握住他的手,笑容恬靜,“還有你在身邊。”
靳野眼神一軟,湊近她,在周圍人善意的注視下,輕輕吻了吻她的唇。
一觸即分,卻讓秦洛舒的臉頰飛起紅霞。
下午,他們去了奧賽博物館。
避開《拾穗者》前擁擠的人群,在頂層印象派展廳流連。
站在莫奈的《睡蓮》前,秦洛舒久久駐足,被那光影與色彩構建的靜謐世界深深吸引。
靳野安靜地陪在一旁,不懂藝術,卻懂她眼里的光。
“很美,是不是?”她輕聲問。
“嗯,”靳野的目光落在她側臉,“但不及你。”
秦洛舒嗔怪地瞪他一眼,心里卻甜絲絲的。
傍晚時分,他們登上了塞納河的游船。
夕陽西下,將天空和河水都染成金紅色。埃菲爾鐵塔、巴黎圣母院、盧浮宮……一座座地標在眼前緩緩掠過,華燈初上,整座城市逐漸點亮,宛如一場流動的盛宴。
秦洛舒靠在靳野肩頭,河風微涼,被他大衣裹住,溫暖而安心。
“累嗎?”靳野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