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舒等到6點40分,便忍不住下樓,跟宿管阿姨登記后,就朝著校門口走去。
秋夜的晚風帶著涼意,吹在臉上卻很舒服。
校園路燈發出昏黃溫暖的光,路上行人稀少,顯得格外寧靜。
秦洛舒到北門,才剛站定不久,一道熟悉的黑色車影,便停在了她跟前。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靳野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似乎是直接從基地過來的,身上穿著簡單的黑色運動t恤和長褲,身形挺拔,肩寬腿長。
許是最近訓練缺乏睡眠,他臉上帶著些許倦意,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在看到她時,瞬間亮了起來。
他下車,大步朝她走來。
晚風吹起他額前幾縷碎發,路燈在他身后勾勒出長長的影子。
靳野在秦洛舒跟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帶著一股清冽干凈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屬于他獨有的味道。
“等很久了?”他低頭看她,聲音比電話里聽到的更要低沉磁性些,卻帶著溫柔。
“沒有,剛出來一會。”秦洛舒搖搖頭,仰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思念和喜悅,“你訓練累不累?”
“還好。”靳野簡意賅,目光卻在她臉上細細逡巡,仿佛要將這些日子未見的面容深刻進腦海里,“走吧。”
兩人上了車。
車輛平穩地匯入車流,城市的霓虹透過車窗,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流轉。
車內很安靜,悠揚的輕音樂緩緩流淌。
秦洛舒偷偷側頭看他,他專注開車的模樣一如既往的迷人。
似乎比上次見面清瘦了一點,下頜線更加清晰。
“看什么?”靳野忽然開口,目光依舊看著前方,嘴角卻微微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秦洛舒被抓包,臉一熱,索性理直氣壯地說:“看我未婚夫不行嗎?好久沒看了,得多看幾眼補回來。”
靳野低笑一聲,空出右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左手,緊緊握住。
他的手掌溫暖而干燥,帶著常年操作鼠標鍵盤留下的薄繭,磨蹭著她細膩的手背,帶來一陣令人心悸的酥麻。
“隨便看。”他語氣里帶著縱容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
十指相扣,溫度從交握的掌心傳遞,一路暖到心底。
車子最終駛入了熟悉的山莊別墅。
靳野將秦洛舒的背包放在玄關的柜子上,轉身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沙發邊坐下。
“餓不餓?想吃什么?”他低頭問她,聲音比在車上時更放松了些,卻帶著一絲倦意。
秦洛舒搖搖頭,在車上時還不覺得,此刻放松下來,也感到了些許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心安的愜意。“不怎么餓,下午吃了點心。你呢?訓練那么累,晚上吃東西了嗎?”
“吃了一點,基地統一訂的餐。”靳野揉了揉眉心,高強度訓練后的疲憊感在回到這個只屬于他們的空間后,開始細微地顯露出來。
他看了眼時間,“我叫棲云山莊送點清淡的過來,多少吃一點,嗯?”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秦洛舒便點了點頭:“好。”
靳野拿出手機,快速撥通了棲云山莊的電話,點了幾個秦洛舒偏愛的、口味清淡又營養的菜式和一份養胃粥。
等待外賣的時間,兩人就窩在沙發里。
秦洛舒靠在他懷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溫熱和沉穩的心跳,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冽干凈的雪松氣息,這氣息讓她很安心。
她抬起頭,指尖輕輕拂過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心疼地問:“是不是很累?”